聽到那句我愛你,莎莎臉上露出了痛苦的微笑。躺在李冰懷裏的女孩兒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那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煙遞到李冰手裏,安靜的比上了眼睛。李冰抱著莎莎看了看手裏的煙,他想起了他們的相遇見。
“啊!為什麼?!”李冰痛苦的衝著天喊,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了。
我沒有過去安慰他,不,是我不想過去打擾他,在雨裏他還是一直緊緊的摟著莎莎。他的淚水就像是決口的堤岸。
這段本不應存在的戀情結束了。
戀情是結束了,但是愛情依然存在,隻是那愛情已有了陰陽之隔……
另外一邊黎亮製服了小白。
“你他媽逼禽獸。”黎亮衝著小白的臉踹了一腳罵。
“哼,事已至此,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為什麼?你他媽連小虎都殺了。”黎亮又踹了他一腳。
“這種沒有魄力的人早晚會壞了我的事。”
“我們是兄弟啊!”
“兄你媽逼。”
“曾經幫你出頭的是誰,你在學校砍人的時候,是誰陪著你的?”
“窮講義氣,他根本就是個廢物,這傻逼心裏隻有義氣,當初為了不讓李冰知道我在背後陰他,他傻呼呼的為了維持已經破碎的感情,居然把李冰騙走,騙走就算了,現在李冰又回來了,我的計劃怎麼辦?難道他不該死麼?”雖然小白的話很強硬但是他的眼神裏也有一絲的不安。
“他隻是想維持咱們之間的感情,他甚至願意為你背黑堝,你他媽居然殺他,你個混蛋,你他媽才是最大的廢物,你個垃圾!”黎亮傷心的罵。
“算了,黎亮。”一邊抱著莎莎的李冰說。
“其實今天我和莎莎隻是想和你們告別,什麼事都得有一個了段,要殺你,怎麼陰你不行啊?叫你到這隻是想你成心在叔叔麵前懺悔。”
“懺悔個屁,我他媽什麼地方不如你了,他平什麼把最好的給了你們。”
“博博,幫我抱著莎莎,別摔著她。”說完李冰把莎莎小心易易的交給我,仿佛在他心裏她並沒有離開一樣。
李冰走到王鍵的墓碑前麵點了一根眼,看了看墓碑上王鍵的照片:“叔叔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就是一個字,狠。雖然他擁有了一切,但他曾出賣過他的兄弟。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在咱們幾個身上他找到了他所失去的,當時他讓咱們在外麵砍人,打架。無非是給咱們出頭的機會。他想把他的一切留給咱們,但是他怕咱們會重蹈覆轍。所以選我出來挑頭,因為他知道我無心與別人爭什麼?他想咱們之間永遠沒有什麼利益的關係,永遠不要勾心鬥角。同時他也想莎莎以後過的好一些,就這麼簡單。”
“你放屁!”小白哭著說。
“信不信是你的事,他在社會上玩了那麼多年什麼看不出來。為什麼我走以後他的關係沒有交給你們任何人,一個整天隻知道玩,一個傻講義氣,一個充滿了野心。”
李冰的話說完了,小白終於動搖了,他跪到小虎的身邊,趴到小虎的身上:“我他媽不是人,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叔叔。”。
“你殺了我吧,李冰,給莎莎報仇。”
“操你媽,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我不會像你一樣讓手上粘上曾經兄弟的血。這段日子裏,叔叔離開了,小虎離開了,就連莎莎也離開了,我不想再有一個曾經和我一起拚命的兄弟也離開,但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李冰的眼裏衝滿了怨恨與憤怒,我不知他為什麼還能冷靜下來。
李冰接過莎莎和我一起離開了,黎亮也抱著小虎離開了。那空寂的墓地隻留下小白一個人跪在王鍵的墓碑前不段的懺悔……
那天之後沒有多長時間,看到報紙的頭版頭條登著:破獲一重大犯罪團夥,龍頭老大是一十七歲少年。
那天我們離開之後小白去警局自首了。
“你小子可以啊,17歲當上龍頭。”一個警察問。
“少管我的事,該認的我都認了。”
“你以前是跟王鍵的是吧。”
“怎麼了?”
“老黑是誰掛的,把你的同夥交代出來。”
“我幹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講什麼義氣啊?都交代了吧,我們會考慮對你寬大處理的。”
“我到了這個地步就是因為我不講義氣,我不可能再出賣我的兄弟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那天小白把所有的事都抗了下來,曾經黑叔的那個案子他也頂了,一切都隻是為了贖罪……
世事總是難料,王鍵死後,李冰的兄弟感情破裂。隨著莎莎的離開,兩個曾經的兄弟也離開了,對於他來說那才是朦朧的歲月,在朦朧裏沉淪……
莎莎離開的日子裏我天天陪著李冰在黑色焦點裏酗酒,每天他都會把莎莎留下的那煙放在嘴裏刁一段時間。每當到他喝多的時候總會流著眼淚嘴裏不挺的念著“莎莎”……
……
“抽跟煙吧。”說完莎莎把一支煙遞到李冰麵前。
“謝謝。”李冰接過煙說。
“他們幹嗎要打你。”
“不太清楚。”
“你的打火機挺漂亮,能送給我麼?”莎莎看著李冰正在玩的ZIPPO說。
“漂亮的打火機送給漂亮的女孩兒很正常啊。”
“謝謝。”
……
“你拿它幹什麼?”莎莎看到李冰拿起半根煙放到煙盒裏不解的問。
“煙和火是分不開的,我想有一天它們應該可以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