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快起來拉,收拾房間啊,安兒不要被熏臭臭。”安兒晃著劉茫的腳手說道。
劉茫忽然又想起來了安兒說她坐了很長時間飛機。
“不知道啊,媽媽沒跟我說過安兒住在哪裏,不過安兒知道安兒住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五角星大房子。”安兒揮舞著雙手比畫道。
好大好大的五角星房子?這是什麼玩意,劉茫想不通,想不通他也不問了,無奈的爬起來開始收拾房間,先把自己的換下的髒衣服統統的從床低下拉出來扔到衛生間,然後又拿拖布進來拖了一遍地,把窗戶打開吹了一會風。
安兒這才覺的不那麼臭了,經過這麼一折騰安兒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看看外麵的景色已經是天黑了很久了!
這個小丫頭很明顯的不是北京人,而且聽她口音是標準的普通話,,不過這個很大很大的房子,還是五角星的,劉茫真想不出來。
“叔叔,安兒想睡覺。”坐在劉茫身邊的安兒拉了拉他的手說道。
“好,安兒你要不要自己睡一個房間?”劉茫問道。
“不要,安兒要跟叔叔睡,安兒晚上害怕。”安兒摟著劉茫的胳膊說道。劉茫從小就是獨子,他也沒有妹妹,所以他很心疼這個特別聰明的小丫頭。
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劉茫給她把身上的衣服都拖了,然後才給她蓋上了被子。給安兒脫了衣服後,劉茫立刻發現了一個東西。
是掛著安兒脖子上麵的一個平安符,不過這符是純粹的白玉做成的,劉茫摸了摸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地攤上那幾塊錢,十幾塊前的貨色。
這是真正的純粹的玉,不過劉茫並不懂這個,所以不知道它值多少錢。
一想起錢,劉茫又是一陣鬱悶,他媽的,今天怎麼就一時氣憤說不幹了呢?不幹下個月吃啥啊?劉茫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而且這還有半個多月的工資沒領呢。
算了,明天拉下臉皮過去領工資去吧,不知道這半個月的工資還會不會給自己算。劉茫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再上班,雖然他是個普通人,普通的在不能普通的人,但是他就是那種脾氣死倔的倔牛型人物。
說出去的話,他絕對不會收回來,現在又多了一張嘴吃飯,雖然這張嘴不大,但是劉茫可不想這個丫頭每天陪自己吃拉麵,吃蛋抄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必須得跟上。
看著已經睡熟的安兒,劉茫的心裏忽然湧起一個瘋狂的想法,自己把這個孩子養大算了,不過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逝,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精力,再說他也不能讓安兒和他一樣這麼小就沒有爸媽吧?
剛想到這裏,劉茫的電話想了起來,劉茫皺著眉頭拿過來一看,當他看清楚上麵的號碼後,毫不猶豫的掛掉。不過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
劉茫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接起電話冷聲問道:“幹什麼?”
“劉茫你還好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潤的女聲,大概四十多歲,劉茫冷冷的說道:“我好不好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我今天很煩不想聽電話了。”
說完劉茫就準備直接掛了電話,
“可我是你媽媽啊……。”電話那頭的女音帶上了哭腔,在聽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劉茫的手微微頓了頓,但是他最後還是按下了掛機鍵。
把那個聲音掛在了電話那頭,劉茫整個人也楞了,那聲媽媽讓他勾起了很多回憶,不過也僅僅是回憶而已。劉茫拉過被子然後把自己的蒙在被子裏睡了過去。
隻是連他自己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是滿臉淚水了。
“媽媽……媽媽……。”睡夢中的安兒忽然揮安著雙手叫了幾聲媽媽。
當她的那雙小手碰到劉茫臉的時候,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依托,雙手摟著劉茫的脖子,重新安靜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安兒,劉茫一陣心疼,他媽的,這是哪個天殺的幹的好事啊,她還是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啊。媽的,讓老子知道是誰把安兒弄這樣的,老子非拔了他的皮。
劉茫心裏發了幾個誓,然後他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