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飯菜散發這一陣陣天怒人怨的衝天怪味,貌似是菜的不明東西已經開始腐爛變質,我還看得見其中夾雜著的各種顏色的黴菌和褐色的小石粒…
可惡啊!
這是人吃的嗎?是嗎?
當然不是了!狗都不吃!
“啪!”
我一爪子打掉我麵前的小屁孩正準備開動的筷子,麵色不善的瞪著他。
靠,你真以為你自己百毒不侵了,當真什麼都敢吃啊?也不怕食物中毒,瞧瞧你自己那小身板,以為自己是流星街出來的還是揍敵客家的孩子啊?這豬都不吃的東西你還想吃,你好啊,真以為自己比豬厲害了啊!
低著頭幹什麼?數螞蟻啊?說你是小屁孩還不服了,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啊?哼,關鍵時候還不是靠我!臭小屁孩!
“坐著別動,等我!”
我瞪了他半響,看著他還是低著頭,自覺無趣,便沒再管他,丟下一句話,走開了。
我撥開這比我還高的雜草,慢慢的渡了出這間破爛的院子…
俗話說的好啊,地上本沒有路,走到人多了便成了路。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今年我五歲,據我所知,我的便宜老爹是德雋王,與前王妃一起誕下我和小屁孩,不過呢,據說,我和小屁孩剛滿五歲時,前王妃被查出紅杏出牆了,然後便宜老爹念及舊情,隻休了她,未殺,然後,我和小屁孩就被趕到這個王府的犄角了,沒人疼,沒人愛,受苦受難,吃的是剩飯剩菜,穿的是粗衣破布,睡的是漏雨破屋啊!並且至今已三個月了啊!
其實,我倒認為前王妃勇氣可嘉,給自己的男人帶綠帽子都帶的光明正大的,可為毛沒有把我和小屁孩帶走呢?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討厭你!
果然,他在這裏…
眼前有一大片人工挖掘的池塘,池塘裏種滿了有花中君子之稱的蓮花,風一吹,那嬌豔欲滴的花兒隨風舞動,鼻尖傳來陣陣芬芳,別是一番滋味。
有一座四角朝天的亭子坐落在池中,朱紅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灼灼生輝,那人身著褐色繡金長衣,背手而立,僅是一個背影都可讓人察覺到他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和那處於上位者才會給人的壓迫感…
我的麵前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直達那座小亭子,我毫不猶豫的用成年人平常走路的速度向那人‘走’了過去,由於自己的手短腳短,所以我幾乎可以算是小跑過去的…
到了那人的身後,我倒躊躇起來,不知如何開口了…
‘不能說的太強硬,畢竟自己目前是寄人籬下;也不能說的太不給對方麵子了,他目前可是掌握著自己生死大權的人;還不能表現的太過成熟了,自己還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我在心裏念叨了一遍應注意的事項後開始組織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