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算他倒黴,那時候他跟著大人來孤兒院名為捐款實際上是選人,大家都被那場麵給震住了,就我那時還不知道,剛贏了別人幾個小玩具,心情正好,咧著嘴笑得和開花一樣,剛藏好戰利品往集合處跑去的時候,遇到了落單的衛小少,那時候他完全是粉嫩的一朵含苞小花,長得和天使一樣水靈靈的,讓人忍不住想流氓一把。
那時候我正在孤兒院實現我黑道大姐大的理想,於是就流氓了衛小少,在人家粉嫩的臉上掐了一把,很流氓氣的宣布收他當自己的馬子,那時候才學會馬子這個詞,覺得很威風很流氓很有派,壓根不了解其中的含義。不知道馬子通常是女的,而女人是不會有馬子的。
於是就拉著自己新收的馬子往集合點跑,跑到的時候都解散了,然後很鄙視的看到自己的馬子淚眼汪汪的對著大人指著我說:“就是她,我要她做我的馬子...”連收馬子都需要大人來撐腰,我看不起他。所以很不屑的對他比了個中指:“我日,你才是我新收的馬子呢!”衛小少家教很嚴,沒有普及國罵,指著我:“你你你...你罵人...”那時候的衛小少真是很遜。
欺負不成我的衛小少隻好欺負大人,這是一種遷怒,於是裝酷的對跟著的人說:“我就要她了!”掉頭而去。
估計那時候周圍一片寂靜,衛小少好色的本質第一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我估計現在的衛少即使脫胎換骨,但是從小時候暴露的好色本質是無法掩蓋的,這從他換女人的速度和江水寒不相上下就能看出,而我成為黑道大姐大的理想被他一句話改變,從此夭折,變成了一個與黑道做鬥爭的保鏢,這偏差可真夠遠的。
衛小少從小睚眥必報的個性也始露痕跡,不就是口頭罵了他一句嘛,我又沒那功能,他居然就這麼記恨我,嚴禁我髒話。更是要求對我嚴格訓練,用他的話說,本來就是個女的,力氣不足就要從別的方麵補,從此我就承受了十年的艱苦折磨,那十年裏,我每天幾乎沒有任何娛樂的訓練學習,經常在吃晚飯的時候疲憊的睡著了,就這麼過了十年錘煉的生活。
最悲哀的是,養成了習慣,現在隻要有空閑就習慣性的訓練,一直把自己操練到疲憊倒頭就睡,否則的話,居然睡不著,你說這是多麼賤格的習慣?好處也有,至少我的身手很好,沒有訓練成膀闊腰圓,可是伸手敏捷利索,十八歲後已無一敗,被稱為“錦衣夜行”,從我的名字中來的,據說也是指我這個大美女居然是衛少的保鏢,很浪費的意思。且,難道當他的花癡女人才不浪費?這些沙豬主義者論調,鄙視之。
因為自己有這樣操練的習慣,四個助手遭池魚之殃,經常的成為我的沙袋,而我也在這種虐人中獲得了快樂。由此理解了操練我的那些家夥的心態。
把自己的痛苦再傳染給別人,是件快樂的事情,比把快樂傳染給別人還快樂,我確信。
作為衛少親自選定的貼身保鏢,每次訓練完我都睡在他臥室外的書房裏,從小就開始了解保鏢的工作,隻不過我每次訓練完都已經精疲力盡,倒頭就睡,而他也是早起晚睡的被各種學習和訓練填滿,有好幾年裏,我們都知道對方在,居然都沒有見過幾次麵。當然見到的時候,都是冷麵對冷麵的。
一直到我的訓練越來越得心應手,再辛苦的操練也不能把我怎樣的時候,衛少也開始了他留學生涯,我就終於有了自己的單獨小窩,恩,就在隔壁。後來被送去上學,回來後還要繼續填鴨式的各種知識灌溉,為成為衛少的保鏢而努力。訓練規格和學習都上了一個巨大的台階。
十六歲後我開始了槍械訓練,電腦訓練,語言訓練,管理訓練,醫學手術藥物研究野生生存訓練,乃至人體結構,自然環境,植物辨認,乃至盜墓考古...我一萬遍對著蒼天大喊,我不是智能機器人...。
這是選拔保鏢呢還是人類極限科學研究呢?要是保鏢需要這些,為什麼我的養父啥也不懂隻會打架呢?
然後衛家訓練頭子很嚴肅的對我說:“二十一世紀的保鏢,是智能型保鏢,這是人類進化規律。”進化?我幹嘛要進化成機器人?而這個無恥的偽科學訓練頭子,就是江水寒...他爹。
傳說衛家很久很久以前的祖先,是中國古代的士族家族,千百年戰亂動蕩改朝換代,還沒有被消滅掉,可見這家足夠小強的了,據說族譜就能裝滿一個圖書館,很多都是竹簡記錄的,那不就是文物了?
經曆過千百年的家族,很懂得生存道理。在戰亂和朝代更迭中保存下來的家族,自有一套生存法則,這種古老的方式在現代社會很難理解,比如嫡係旁係劃分,比如家族概念和繼承者選拔以及長老製度等等,外人如我,大部分隻是聽聽,沒見過。
好在各家除了這種古老習慣外,在管理和產業上也與時俱進,引進科學規範化智能化,比如訓練我的時候。能千百年始終存在,大概這種順應時勢的本質才是讓衛家始終不倒的原因,比如保鏢,用著最現代化的方式來工作,但是從選取到培養,都是古老方式。
如我們這些保鏢,一部分是父輩就是衛家保鏢,子承父業,另一部分就是從孤兒中挑選訓練培養,然後通過實踐檢驗後正式錄用。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接受衛家培養,無論哪一種都對衛家有歸屬感,不會輕易背叛,更大可能的避免了內奸的存在。
衛家的家族產業裏,高級管理人員的選用也遵從這種法則,大部分從家族中選取有潛質的人才,進行有針對性的培養,除了上學留學外,還有專門的人士進行重點培植,從小就開始進行背負家族責任的教育,這讓我有些安慰,並不是我一個承受非人的操練的。
同時還會對栽培的人進行品行考察,品行不良的,都會失去資格,當然,這些考察不會讓當事人發現。我當然是品質良好,順利成為保鏢。由此可見,越是所謂的古老家族,越是喜歡小題大做,就像喝茶,大家喜歡整得越麻煩越好,自詡為文化。照我說,等他們弄好了,人也渴死了,喝茶嘛,不就是為解渴?不過麻煩也有好處,能創造出很多崗位,比如茶藝館大師,比如...保鏢。
唯一納悶的是,衛少這種無恥禽獸,難道還不算品行汙點?那些考核人員會不會老眼昏花?哦,我忘記了,那些都是衛家“德高望重”的前輩,在“德高望重”之前,估計都是一個德行,就是現在有心無力而已。
我手下有四個能力卓越的助手,通常情況下,我並不會非常忙碌。王安,劉瀏,李華,章小南,這四個人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助手,分別處理衣食住行方麵的安全細節,有時候我覺得單是為了大老板的安全,這麼多為圍著他忙,實在是非常奢侈浪費的,又不是混黑道搶地盤,至於嗎?
助手都很能幹,我本來可以有時間設計我青春浪漫時節的美好愛情故事。可是這些年跟著衛少跑遍全球,要說風景是從沒見過的,大家都有輪班,就我身為貼身保鏢,沒有放假的時間。等到我發狠訓練出王安等人能幫我分勞,飛來飛去的事情能推就推,結果最近半年來,衛少大概進入了發情期,經常會發春,所以我不得不貼身保護他去勾搭美女,就隻能犧牲自己的尋覓幸福時光。這其實是不必要的,但是在衛少一句“這種情況,我隻放心你”的暗示中,我就肩負起守門員的職能。我惡意的想,難道衛少怕王安他們給他戴綠帽子?有可能。
於是在他ooxx的時候,我也隻好守在門口,有時候門關不嚴的時候,我還能聽到衛少和美女發情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會很嚴肅的關緊房門,然後就聽到衛少無恥的聲音說:“錦衣啊,你是不是偷聽呢?”我會很嚴肅的勸告他:“老板,還有三十二分鍾就要開會了,你必須在二十分鍾內完事,否則的話,我很可能會直接帶你走,在車上穿衣服。”
然後我關緊房門,掐著時間等衛少ooxx完畢,通常二十分鍾一到,衛少會準時的開門,衣冠楚楚,精神煥發的抬腳就走,我會立刻保護著衛少離開,然後驅車而去,完滿的完成保護衛少突然發情臨時生理需要時候計劃外的任務,準時的進入正常行程,保證衛少不會遲到不會生理性暴躁不會對生活絕望不會精疲力盡不會精盡人亡...
我是一個優秀的保鏢。
提前從加勒比海的陽光下回歸的衛少看了一下行程安排,就是點點頭,沒有抗議什麼。說起來我也想同情他,剛回來就安排這麼多事情,做大老板是很光鮮,光鮮的背後也是蠻可憐的,比如衛少,要ooxx都是擠出來的時間,見縫插針式的...不要誤會成語,我沒說衛少那啥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