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豔目光如炬,就那般盯著孫病。
被夏雨豔這樣的眼神一盯,孫病頓時有些不自在。
“這夏雨豔比那萬海要強上一籌,而且不日我就要去內門,到時以我的資質肯定能得到宗門的全力支持,倒也不懼萬海。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夏雨豔,說不定還能得到她諸多照顧!”孫病的心中一陣轉動,思量著此事的利與弊。
“總教頭!我確實是還有擊殺此子的實力,這要算我勝出倒也不為過。但是同樣的,在兩方都沒完全倒下之前,最先認輸的既是輸家!想必方才我認輸時說出的那些話您不是沒聽到吧?”打定主意,孫病卻是不再畏懼萬海。
這麼一說,萬海卻是身體一震,氣息不禁一窒,望向孫病的眼神也有些淩厲。
“孫病,夏雨豔,我記住了!不過你兩人以為我就怕這小子進入內武場?”萬海心中一陣冷笑,一絲陰謀霎時顯現。
“好,既然孫病不在乎比試的勝敗,我也無話可說,判那小子勝了便是!”萬海語氣中盡顯豪爽,仿佛很是看重寧安一般。
“萬教頭,我見你總是喚這個少年作那小子,卻不知為何?難道他沒有姓名?”見得萬海如此,夏雨豔也不想過多爭論,反倒是想起寧安的姓名自己未曾得知,方才有此一問。
夏雨豔這麼一問,在場的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好像都想知道寧安的姓名一般。當然,他們的心思可都不盡相同。
“黃教頭,還是你說吧。”對夏雨豔彷如質問般的語氣,萬海卻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微微一笑,叫起了黃牛。
聽得萬海叫起自己,黃牛也不敢怠慢,隻見他迅速的馳行到武場中央,朝著萬海行了一禮,隨後又對夏雨豔、吳馳二人各行一禮,這才開口。
“回稟總教頭,此子名喚寧安,已入我宗十年,今日才突破到天級後期!”黃牛粗獷的聲音緩緩響起,傳達到方圓二十畝圍觀的所有弟子耳朵裏。
“什麼?他就寧安?聽說他三歲如門,四歲突破到玄級後期。前一任總教頭可是對他讚譽有加,還上報給了長老院呢!”
“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聽說他突破玄級後期後數年光陰荒廢了諸多藥材卻是毫無進展,為此前一任總教頭也被處罰了,沒想到他居然又突破到了天級後期!”
“不過這一次他又要被譽為天才了!他現在的年齡滿打滿算也就十四而已!”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討論聲絡繹不絕,竟都是知道寧安的事情。
“寧安?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是與我一起入宗被譽為能超過荊名的天才。不過後來因為一直無法突破,光環也是被我剝奪,如今我更是內武場第一的頭銜,真是命運弄人啊!”一聲歎息的低喃從孫病口中發出,其看向寧安的眼神更是帶著惺惺相惜的意味。
“原來害得莫憂從總教頭這個位置掉下去的竟是這小子!看來我得謝謝這個小子啊,不然外門總教頭這個位置怎麼能落到我萬海的頭上?”一陣陰狠的嘲笑從萬海的心中發出,其看向場中寧安的眼神也是越發的陰險。
而那莫憂正是外門前任總教頭,元嬰後期的修真者。
“好,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獲勝者是寧安,大家無異議吧?”萬海說完,眯著眼掃視了一周,見無人說話,隨後又道:“既然都無異議,那寧安就正式入內武場了!爾等繼續操練吧!”
說完,萬海把手一揮,緩緩的坐了下去。
比試結束,圍觀的眾人自然也就緩緩散開,紛紛進入武場,繼續操練。
與此同時孫病卻是走到寧安麵前將其緩緩的抱起,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想來是要將寧安安置在自己的房間。
對此夏雨豔也未說阻止,反而是對其道:“孫病師弟好魄力,這寧安師弟就交由你了。我有事,先回內門,過幾日再來看望寧安師弟。”
聽到夏雨豔這般說,孫病也停了下來,抱著寧安緩緩轉身。
“夏師姐放心便是,我與寧安師弟隻是單純的比試,並無仇恨,方才痛下殺手全是師弟怒火攻心了。倒是寧師弟的傷何時能夠好轉呢?”孫病一如既往,還是那般有禮,轉過身後對著夏雨豔保證了起來。
夏雨豔點了點頭,唇齒輕啟:“十日內他的傷就可好轉,但要完全恢複少說也要一月時日,這段時間倒是孫病師弟勞心了。”
話畢,夏雨豔也不等孫病回答,瞬間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同時消失的自然還有吳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