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還是從胸口處往外在淌,寧安的身體也是痛的直發抖,但他的生機卻總是無法斷絕。
在場的每一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任誰也不清楚為什麼肉身境的武者被手指貫穿心髒而不死,這不合乎常理。
寧安也不明白,但他並不執著的去想為何自己未死,反而是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忍著胸口的劇痛,寧安站了起來。胸口鮮紅的血液還在往外流淌,那被手指刺穿的洞口更是是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寧安被刺中胸口貫穿心髒不死不說,反而還能站立起來,仿佛還有戰鬥力一般,這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法接受。
畢竟肉體境是肉體境,身體雖然強悍,但絕對強悍不到這個地步!
在眾人愣神之間,寧安卻是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竟自己幫自己包紮起來。
寧安嘴咬布條的一角,之手卻是朝著身體幾個圍繞,然後將嘴中的布條頭與另外的一頭捆綁了起來,簡簡單單的個自己包紮了一下。
沒有任何藥物,隻有以跟布條,血液很快就染紅了胸口的那一塊,緩緩擴散。看這架勢,他是想戰鬥到最後一刻啊!
他的堅強讓所有人震驚,他的堅持讓所有人都佩服!
“上!打敗他!”
“小子!我佩服你!”
“別再打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別逞強了!”
一道道激動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好像每個人都被寧安的堅持所感染一般。
“小子,接劍。沒有武器你是絲毫沒有勝算的!”
在起起伏伏的聲音中,一道如黃鶯般的女子聲音卻是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朝寧安喊道。
聽到這個聲音,寧安緩緩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那位女子。
此女子就是方才在人群中驚歎寧安生命力極強的女子,此時正微笑的看著寧安,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而她的手中拿著一把長達兩尺四,銀灰色的短劍。
在女子身後,那個英俊的男子卻是麵色更加陰沉,眼神中盡是怒意。
“這不是內門的夏雨豔師姐麼?聽說她已經是元嬰期的靈力境高手了,怎麼會在這裏啊?”
“還有呢!夏師姐身後那個男子不是一直追求她的吳馳師兄麼?聽說他也是元嬰期的修真者!”
“有意思,這吳馳可是出了名的飛醋。夏雨豔隻要讚賞哪個男弟子,他都會仇恨。這小子也不知是倒黴還是走運啊!”
女子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霎時間一道道議論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議論聲不小,寧安也聽到一些。心中驚訝之間,雙手卻是抱拳,朝著夏雨豔躬身下去。
“謝謝!”
兩個字從寧安嘴中輕輕嘣出,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得清楚。卻是不知夏雨豔是否能夠聽到!
這麼一說話,一彎腰,胸口的劇痛卻是愈加的劇烈,他身上包紮胸口的布條更是被染紅一大片。
寧安剛一彎腰一開口,一把銀灰色的短劍就平飛到他的身前,停留在半空。
凡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都能夠操縱法寶飛馳與天地,就算是一堆廢鐵,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都能讓其飛起,所以這一幕也並不奇怪。
寧安緩緩直起身板,右手緩緩的向短劍握去,將短劍拿在手中。
短劍我在手心之後,寧安身體卻是一震。
隻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手經脈鑽入,朝著胸口位置迅速流淌。清涼氣息流淌之間,一股說不出的舒爽從寧安體內發出,讓他不禁想要**。
清涼的氣息迅速遊至胸口,在其胸口之上不斷散發著清涼,仿佛是在治愈胸口之上的傷一般。
出奇的,這一切發生的並不是太快,但孫病卻是愣在原地,竟遲遲沒有動手,不知道在幹什麼。
“此子難道沒有心髒不成?為何這樣他都不死?!甚至都沒有昏死過去!”
原來,孫病是一直在想著寧安為何沒有大礙,居然還能有戰鬥裏,這讓他一直想不通啊!
在孫病疑惑之時,寧安卻是還在接受著清涼之氣在自己胸口流淌、治愈。
這清涼之氣其實是夏雨豔將自己身體的一絲靈力附在短劍之上,然後操控短劍飛到寧安麵前,好讓寧安抓住,治療寧安的傷勢。
“沒想到,原來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濃縮過,心髒早已沒有原先那般大,所以剛才那孫病才沒有刺中他的心髒!不過一個肉體境的武者能夠濃縮五髒六腑?我都不能吧!”原來夏雨豔並不是單純的給寧安治療,而是想要看看寧安為何被擊中心髒而不死!
另一半,寧安感受著清涼氣息的治愈,胸口上的血肉蠕動,整個人卻是絲毫未動。直到清涼之氣消失,血肉不再蠕動,他才緩緩動了起來。
那清涼的氣息並沒有完全治愈好寧安的傷勢,但卻還是止住了鮮血,讓寧安有了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