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皮聽了也不多說,大模大樣的就鑽進警車。
看他這樣,張雪強心裏極為不爽,他說,“我說秋皮呀,怎麼每次進警局你都象回自己家一樣?”
秋皮撇了撇嘴說,“你們葉局都是我碼子,你說你們警局象不象我家?”
張雪強坐在他旁邊說,“這倒也是,不過最近以來,你好象和我們葉局聯係得很少,我也很少看到你!”
“你算說對了一句——”秋皮伏在張雪強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為什麼這次上麵特意派你來抓我嗎?”
張雪強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為什麼?”
秋皮打了一個哈哈,“還是先別扯這個,我先問你,這次楊恩銘報案,你們正局長一定放話說要你們別管是不是?”
“是呀!”
“那一定是你們葉局堅持要派你來抓我是不是?”
“是呀!”
“這就對了!”
秋皮說完這句立馬閉嘴了,眼睛盯著張雪強手裏那支煙,眨巴眨巴的頗為滑稽。
張雪強還算識相,猶豫了一下就從兜裏拿出一根軟中華塞到他手裏。
秋皮把這支軟中華向空中甩了一甩,伸出嘴巴接住,然後又看著他。
張雪強隻得拿出打火機,殷勤地把他點上。
“其實這話說來就長了——”秋大官人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向車窗那邊吐出一道煙圈說,“主要是你們葉局太喜歡我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日不見黃河斷流!”
張雪強臉上還是滿是疑惑,“這又如何?”
秋皮湊到他臉旁說,“你想呀,她這麼喜歡我,我還是學生,不可能天天與她泡在一起的,而且她又這麼老了,我卻還是二十郎當歲,所以會怎麼樣?”
張雪強如夢初醒,“所以她常常找各種理由抓你進警局?”
“對呀!”秋皮雙手在大腿上一拍說,“每次出警,你們正局長都不讓碰我,但葉局卻堅決要抓是不是?”
“是!”
“每次把我抓進警局不久,就不得不放了我是不是?”
“是!”
“現在你明白了吧?”
“明是明白了——”張雪強搔了搔頭皮說,“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懂,你也是一個腦袋兩張嘴,為什麼魅力就這麼大,把我們葉局給迷得神魂顛倒?”
秋皮向他麵上吐出一口煙圈說,“你想學嗎?”
張雪強猛地點頭說,“想,想!”
秋皮向駕駛室裏那瓶農夫山泉有點甜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
張雪強馬上把那瓶農夫山泉有點甜塞到他手裏,還體貼地幫他打開瓶蓋。
秋皮眯著眼睛喝了一口,說,“說起這泡妞,最重要的是第一招,就是出手要狠!”
張雪強精神一震說,“怎樣子狠法?”
“喝!”秋大官人神經質地跳了起來,猛地喊了一聲說,“這個狠就是說,你首先要在氣勢上壓住她!”
張雪強又問,“萬一這個女的性格上也很強勢怎麼辦,比如象我們葉局這樣的?”
秋皮瞥了他一眼道,“他強我更強,北風吹山岡!”
“如果確實沒辦法對她狠又怎麼辦?”
“那隻有一招可以應付?”
“哪一招?”
“就是打她們的屁屁……”
“打她們的屁屁?”
“對,女人的臀部是她們最隱私的部位,屬於他人不可輕易侵犯的私人領地,隻要打了她們的屁屁,她們所有的自尊心就會化為烏有——”秋皮抽一口煙,喝一口水,搖頭晃腦,吹得口吐白沫,“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要想把女人壓在身下,首先就得要在心裏把她們踩在腳下!”
“嗯,懂了——”張雪強臉上的疑惑消解了,他向外看了一看,問,“老張,怎麼停車了?”
“這裏塞車!”
秋皮正閑得發慌,就說,“咱們下去看看!”
張雪強答應著,連忙打開門,和秋皮一起向外麵走去。
此時大概早上八九點鍾的樣子,街上車龍馬水,擠得水泄不通。
警車周圍人還很多,秋張二人好不容易擠了出來,哪知就被誰叫住了。
“張雪強,不是讓你抓秋皮,怎麼還在這裏?”
二人一看,這人原來是葉亞男!
張雪強屁顛屁顛跑到前麵,說,“秋皮已經被我抓到這裏了,葉局,你到這兒幹嘛?”
葉亞男皺著眉頭說,“還不是前幾天那樁連環凶殺案,今天又有新線索了……”
“嗨,警官姐姐,你好!”
秋皮驟然間出現在她的對麵,和她打起招呼來。
街上人很多,葉亞男開始隻看見張雪強,此時她有一點詫異地說,“張雪強,怎麼回事,我讓你抓這死秋皮,為什麼他現在還在這裏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