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終是走了過來,彎下腰來,說,“夫人……”
聲音略帶顫抖,眼神微有自卑,雙眼閃爍中,似乎沁出幾絲淚水來。
舒適瞪大眼睛看著,眼神異常複雜,像是被塵封多年的心事被驟然打開,也象是突然遇見自己失散多年的故人。
秋皮見勢湊了過去,輕輕地吻著舒適的粉唇,態度雖驚惶卻又虔誠,別扭卻又恭敬,象完成一個偉大的儀式,顯得鄭重之極。
“Cut!”楚導又叫了一聲,從後台走了出來,說,“好了,這個吻已經結束,大家覺得怎麼樣?”
楚導閉上了嘴,,走過來,走過去,最後歎了一回氣,回到講台,說,“唉,因為審美疲勞,我本來想為這次表演減分,可是秋皮的演繹確實讓我不得不重視,這次這個吻可以打90分………”
接著他頓了一頓,又說,“我們首先來分析秋皮的造型,這次他的造型是為一個大學生準備的,青澀、稚嫩,甚至帶略帶一點……哈哈,腥腥的蛋黃味兒……”
說完他還捉狹也似地看著秋皮,眼睛一閃一閃地,逗著他說,“這個造型的好處是,能夠最大限度地激發舒適的母性情緒,我們可以這樣設想,很多年以前,也許就在舒適求學的時代吧,這時候舒適是學校裏麵的公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嗯,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窮小子愛上了她。”
“我都說了他是一個窮小子了,他敢直麵家境優裕、美麗大方的舒適女士嗎,他敢向他求愛嗎,敢向她表白嗎,肯定是不敢的,他唯一能做的是每天默默地跟在她後麵,趁她不注意時送她一兩朵玫瑰,或者有機會時搭上一兩句訕………”
這時楚導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遺憾,他說,“當然此時舒適肯定是不會注意到他的,誰會關注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誰會對一個沒自信一碰到漂亮女孩話都說不清楚的人感興趣,肯定是不會的。”
他的憂傷更深,說,“當然十幾年後曆經世事百態,她也許終有一天會認識到,這段青澀的感情才是她一生之中最寶貴的感情,因為它明媚幹靜,晶瑩剔透,不滲一點雜質……”
“可惜此時歲月如梭,時間如水一般的流逝,任她怎麼追尋,她也找不到原來那份美好,即使她再找到原來那個人,但由於世事蒼桑,物轉星移,人是物非,原來那份感覺卻是再也找不回了。”
“這時候這份感情已經成為了一個隱痛,塵封心間,時時作痛。恰好在這個時刻,我們的秋皮同學,用他那同樣英俊單薄的相貌,和同樣青澀稚嫩的舉止打動了她——可以這麼說吧,這就好象是驚雷,把她一個塵封已久的夢給喚醒了。”
楚導摸了摸下巴,聲音還是那麼娘,“當然僅僅是把夢喚醒是不夠的,人家是一個備受寵愛的貴婦名媛,人家是頗有人氣的總統夫人,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風雨沒有經曆過,所以用什麼樣的方式與她接吻,就值得我們考量了………”
楚導的目光掃向秋皮,神色又略帶捉狹,“看看我們的秋皮同學是如何做的吧,他的吻謙卑而又恭敬,細致而又虔誠,就象一個華麗而又雍容的儀式!”
“對於一位首相夫人而言,接吻,更準確地講,就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儀式,幾乎每天都要進行,所以,她們容不得半點褻瀆,也容不得半點不恭敬。”
楚導的眼中的嘲弄更甚,他拉長了聲音,“而我們的秋皮先生,確實是做夠出色,不溫不火,不緊不慢,把一個吻,哈哈,就是一個吻,接得斯文而不失恭敬,驚惶而不失禮貌,這就恰到好處地契合了貴婦人們那種畸形變態的審美情趣,和腥腥作態的禮儀習俗……”
秋皮一句都沒聽進去,這家夥甚至在此刻都沒有放開舒適,一雙魔手早就伸向了她的胸前。這家夥拍戲時正經了一下,此刻他又恢複了他的色狼本色,他說,“我們美麗的首相夫人,等下咱們去約會去好不好?”
舒適此時正在觀察諸葛若水,看她使了一下眼色之後,便回過來伏在秋皮的肩上,乜斜著眼睛看著他,“好呀,咱們太平洋大酒店見,誰不去就是小狗!”
說完她又舔了舔嘴唇,胸前起伏蕩漾,舉止風情萬種!
秋皮全身的鮮血又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