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皮瞪了回去,“我一天到晚沒個正形跟你有什麼關係,不要以為你是校長就能隨便說我!”
梁維漢嘴角發青,他氣得甚至連話都說得不太出來了,“你……你……你還是學生嗎,哪有學生會這麼說話的?”
秋皮甩開他的手,說,“別羅嗦,告訴我諸葛臭娘們在哪裏?”
梁維漢繼續數落著他,“還有,我聽說你還喜歡打架鬥毆,身為學生怎麼能這樣呢,油腔滑調,痞裏痞氣,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閉嘴——”秋皮都快要暈過去了,被諸葛若水捉弄在先,被梁維漢數落在後,數翻羞怒之下他終於發飆了,“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就一句話,諸葛若水這臭娘們在哪裏?”
梁維漢退了一步,秋皮這勢若獅虎的樣子確實讓他有一點害怕,但他嘴裏仍在數落著。
“她在哪裏我怎麼知道……我聽說你的監護人是水月心,她也算是我們江海的知名人物了,創韻集團在我們華夏屬於全國五百強的企業,你再這樣,小心我向她反映你的情況……”
秋皮卻一溜煙就跑了。
這世界絕大部分人他都不怕,甚至對南飛雁他都不怕,對於她他最多是愛,但唯獨有一個人讓他比較畏懼。
那就是水月心。
他不忍讓她擔心自己,也不忍去傷害她,
算了,既然諸葛若水不在,那咱老秋還是打道回府吧!
於是,一陣“吭哧吭哧”聲之後,秋皮很快就跑到教室。
這時還在上第一節課,語文老師艾先科正講得口吐口沫,早上七八點鍾左右他精神最好,思維也最敏捷。
秋皮旁若無人地走進教室,理都沒有理他,徑自在水雲謠旁邊坐了下來。
水雲謠白了他一眼,“臭屁,今天早上咱們到學校很早的,為什麼你又遲到了?”
秋皮氣呼呼地把她推到一邊,說,“別鬧,正上課呢!”
水雲謠“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說,“喲……還別鬧呢……沒想到你一遲到就變三好學生啦,那以後就天天遲到好了。”
推推搡搡間,艾先科注意到秋皮了,本來上次秋大官人在上課課諷刺自己就已經就讓他不爽,現在這小子又遲到,而且還跟班上同學講小話。
艾先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秋皮同學,請你站起來!”
秋皮打了一個哈欠,慢慢騰騰地站了起來,說,“啥事,艾老師?”
艾先科說,“請把黑板上的古詩給我讀一次……”
秋皮邪裏邪氣地讀了起來,“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艾先科聽了更加火大,這破B學生不但屢次挑釁自己,現在讀一首古詩還這樣陰陽怪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他又開始發問,“秋皮同學,你讀是讀得很好,但這首詩的深刻內涵你你明白嗎?”
被艾先科這麼一鬧,秋皮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滿腔的怒火也都化為烏有,他當即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所有的學生都莫名其妙,艾先科也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問,“你笑什麼?”
“這首詩也太簡單了,小兒科的玩意兒……”
“既然這麼簡單,那你給大家講一講吧——”
“哈哈,這首詩的名字叫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王勃寫的是吧……”秋皮搖頭晃腦地講解起古詩來,“‘城闕輔三秦’,就是說王勃與杜少府一起去秦淮河邊招—妓,‘風煙望五津’,意思是他們在五津這個妓院看到許多煙花女子,‘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這四句就是說他們嫖完姑娘要離開了,彼此間難分難舍,‘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則更簡單了,就是說他們與妓女之間也難分難舍……”
教學裏哄堂大笑,艾先科眼鏡片掉滿了一地!
他接著又問,“那麼這一整首詩反映了什麼?”
秋皮大叫一聲,“……王勃與杜少府都是貪官,他們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嘿嘿,這首詩反映了一對貪官朋友在外麵遊山玩水縱情聲色的高尚情操……”
整個教室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