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怎麼辦呢?”
王老實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黑黑的胖臉漲得發紅,兜裏的小褲褲因為劇烈運動而顛出了一角。
“涼拌——怕什麼怕,沒被認出來最好,被逮住了最多揍他們一頓然後就跑,我看沒人會認出我們的,現在校園裏胡亂跑動的人差不多有幾千……”
“可是小褲褲還在我兜裏,我怎麼覺得咱們在找死呢?剛才為什麼要塞進我的兜裏?”王老實向二舍方向跑了幾步,對秋皮說。
“不是說過這是我未來老婆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這就麼丟了,我以後還怎麼跟她見麵?”秋皮拉了一把王老實,因為前麵有一塊大石頭。
有了秋皮的提醒,王老實繞過那塊石頭,他哭喪著臉說,“老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泡妞……”
秋皮賤笑著,在王老實頭上拍了一巴掌,鼓勵著說,“生命不息,泡妞不止,我們要把泡妞做為終生事業來幹,幹出成績,幹出實效……”
王老實氣喘噓噓地跟上秋皮,說,“可是我們的事業前途一片黑暗,看看,到處都是追殺我們的人!”
秋皮說,“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你要相信黨,相信人民,社會主義現代化一定會實現的。”
“站住,跑那麼快幹嘛?”
二人剛剛跑過二舍,剛剛在澡堂裏洗澡那個大嬸突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大嬸,我們去拉……”
不等王老實講完,秋皮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賠著笑對大嬸說,“大嬸,我們去抓流氓——”
大嬸看著匆匆從他們身邊跑過的師生,又向他們打量了一下,麵上露出了欣賞的微笑,說,“年青人身體好要多跑,一定要抓住那兩個死流氓……”
我們明明是活流氓好不好?秋皮肚裏嘀咕著。
王老實涎著臉討好大嬸,說,“大嬸,我口渴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水喝……”
“水這裏沒有,水果倒有一點……”大嬸拿出一根黃瓜塞到王老實手裏。
王老實剛想動嘴開吃,卻被秋皮一把打掉,拽著他向第一教學樓逃去。
王老實差點要哭了,“老大,淫家真的渴了嘛!”
秋皮罵道,“單身老太的黃瓜你都敢吃,誰知道她是拿這玩意兒幹嘛的。”
好不容易,二人才爬上第一教學樓,便倚在樓梯上喘著氣。
哪知道氣還沒有勻過來,南飛燕的臉突然在五樓上閃現。
她剛剛從六樓下來,下午被秋皮這麼一鬧,家裏的82年拉菲和極品單樅被秋皮這貨糟蹋完了不說,茶杯、茶勺和茶幾什麼的,也被這死小子踢翻了一地。
更為過份的是,這家夥居然全然不顧及自己,在客廳裏掏出家夥就要撒尿,秋皮呀秋皮,你到底是牲口還要人呀?
一路追趕,好不容易爬上第一教學樓,南飛燕還以為再也趕不上秋皮了呢。
哪知在這裏突然看到秋王二人,本來以她的性格,是想當即就發作,對秋皮還以顏色的,但回憶起秋皮鬼魅般的身手,高超的武藝,頓時就有一點猶豫,好吧,你武功高是不是,老娘照樣會玩死你,別以為老娘是一根筋沒腦子,想到這裏,她的眼裏露出狡黠的神色,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大家快來抓流氓呀,那兩個黑臉男生就是流氓!”
秋皮立馬拽著王老實開溜,“吭哧吭哧”好一陣子,才從二樓的這邊跑到哪邊,跑了五六分鍾,直到看不到南飛燕影子的時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