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這是連科學也無法解釋的一個恐怖的存在。
據說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裏,曾經有無數的無神論者為了解開謎底而進入這裏,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裏走出去,伴隨著歲月遷徙,這裏也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存在。
深山老林,樹茂蔽日,零星的光暈穿透層層枝葉,在落葉繽紛的地麵上投下了斑駁的剪影,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陰森濃鬱的死亡氣息,除了鴉鳴便隻剩下落葉的婆娑聲,恐怖之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和諧。
“禿驢讓我來巡山頭,巡了南山巡北山哦……”
清亮的嗓音打破了林間的詭異,伴隨著不知名的鳥叫聲,曲折的林間小路上慢慢出現一個青灰色身影,來人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稚氣未脫的小臉洋溢著一股詭異的猥瑣,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從森林盡頭飄然而來。
來人高高豎起的道髻遠遠吸引著人的視線,往下卻沒有想象中的道袍加身,一襲青灰色破舊僧服包裹著瘦小的身體,讓她看起來就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的熊孩子,不倫不類中夾雜著一股莫名的滑稽。
小道士九酒走的慢悠悠,可是速度卻很驚人,直到前路被堵,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如星光般璀璨的杏眸不無驚訝的看著橫在麵前的巨蟒,呆愣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好狗不擋路!”
話一出口,連九酒自己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嘴角抽了抽,立刻改正道:“好蛇不擋路,識相的就滾開,否則小爺就拿你去煲湯!”
提到煲湯的時候,九酒甚至忍不住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再看向那條蟒蛇的眼神已經變成了赤果果的垂涎,仿佛擺在她麵前的就是一道美味的蛇羹。
或許九酒的眼神侵略性太強,成功的激發了巨蟒內心的暴虐,巨大的蛇嘴裏吐著黑色信子,瞪著猩紅的倒三角眼獰視著她,蠕動著比她的腰還要粗的身體企圖纏繞住她。
也許是嚇傻了,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眼看著巨蟒迎麵而來,倒黴催的九酒卻不避不讓,睜著幹淨的眸子充滿期待的看著它,唇角的笑容也慢慢的變得猥瑣起來。
眼看巨蟒的嘴已經湊到她的麵前,距離近到九酒能從那雙猙獰的三角眼中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刺鼻的腥臭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在巨蟒誌在必得的眼神下突然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無誤的扣在它的七寸上。
七寸被抓,莫名的恐懼使得巨蟒開始不安的扭動,巨大的蛇身瞬間將九酒纏繞住,一寸寸的將她整個人都纏繞住,慢慢收緊。
整個過程九酒都很淡定,淡定的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恐懼,白皙纖細的手漫不經心的扣在蛇的七寸上,眼看體內的空氣慢慢缺失,她卻突然笑了,老禿驢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手下的平靜,九酒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起來,哭喪著臉慢慢的鬆開了雙手,巨蟒轟然落地,看著那毫無聲息的屍體,九酒的眼角狠狠的跳了跳,有些無措的欲哭無淚道,“糟了,一不小心玩死了,小爺忘記做蛇羹需要新鮮材料了!”
就在九酒為痛失做蛇羹的材料而捶足頓胸的時候,腦門子突然一涼,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當摸到那不明物體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隨即猛然抬起頭,不無憤怒的瞪著還沒飛遠的罪魁禍首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