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並沒有腐爛,隻是爛掉了一般,白骨裸露著,散發著一陣陣惡臭。
黃凱無法想象,更無法忍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的頭,瞬間變成了一個腐爛的骷髏。
正當黃凱呆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見那顆人頭突然動了起來,那顆人頭,奔著黃凱,撲了上來。
黃凱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黃凱急忙往後倒退,腳下一滑,跌落進了深潭裏。
那隻人臉貓再一次衝了上來,一口咬住那顆腦袋,用力撕咬甩了幾下,那人的嘴巴,一下張開,一隻食屍鼠從那人的嘴巴裏竄了出來,那隻食屍鼠見到那隻人臉貓,仿佛像是嚇破了膽,“吱吱吱”的叫著,就要往那深潭裏跳,卻被那隻人臉貓衝上去,一口咬住脖子,“嘎吱”一聲,把它的脖子擰斷。
黃凱驚魂未定的從那深潭裏爬上來,或許是潭水太涼,他整個人渾身顫抖,不停的打著冷顫。
沒有了食屍鼠的作怪,那顆女人腐爛到一半的頭顱,滾落到草坪上,不再動彈。
那隻人臉貓,走到黃凱的身旁,腦袋在黃凱的腿腳上蹭蹭,仿佛像是在安慰他。
有這隻人臉貓在身旁,黃凱心裏確實感覺到踏實了不少。黃凱再一次走到那個大背包前麵,裏麵除了多了一些散發著腥臭味的血跡,還多了一本日記本。
黃凱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把那本突然出現的日記本撿了起來,日記本上滿是血跡,可以判斷,那些是食屍鼠身上流出來的血跡,因為散發著濃鬱的腥臭味。
黃凱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開那本日記本,那日記本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記滿了日記。
黃凱隨便翻開一篇日記,上麵記述的是:尋找金龍,第一百七十三天,今天,我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當地人說,那個巨大的天坑,是在一次地震加暴雨之後,突然出現的……我們推測,應該並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與金龍墓有關。
黃凱看到這裏,瞬間呆住,這群人,也是為了尋找金龍?這群人,到底什麼身份?什麼來頭?
黃凱繼續翻看那日記本,發現那日記本上,幾乎每一篇裏麵,都提及到兩個字:金龍!
正當黃凱準備合上那筆記本的時候,在日記本的封麵上寫著的兩個字,一下映入他的眼簾。
黃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手一哆嗦,手裏攥著的日記本,一下掉到了草坪上。
黃凱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為,在那日記本的封麵上,寫著的是,他的名字:黃凱。
黃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顫抖著雙手,再一次把那日記本從草坪裏麵撿起來,目光仿佛也隨著他顫抖的雙手顫抖起來,第二次證明,他第一次沒有看錯,那日記本的封麵上寫著的兩個字,正是:黃凱。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重名?如果是重名,那麼為什麼日記本上的字跡,卻越來越眼熟,那不是自己寫的字,又會是誰?
黃凱抬手揉了揉眼睛,日記本裏麵所描述的天坑,在黃凱的腦海裏,迅速閃過。
雲南邊境線上,連綿的群山,茂密的叢林,遮天蔽日,
一眼望不到邊。這裏最不缺乏的就是高山,叢林,野獸,巨蟒。
這裏,是古老巫術的發源地,是少數民族雜居之地。
剛剛還晴空萬裏,此時已經是暴雨傾盆,這裏的天氣,就是這麼的任性,讓人捉摸不定。時而豔陽高照,時而暴雨傾盆,造就了這裏濕熱的環境,在這樣的環境下,各種雜草叢生,枝枝蔓蔓無限生長,參天古樹,像是立在雜草中間的高樓大廈。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在雜草中間,來回穿梭。
此時,正是中午,烏雲遮住了太陽,暴雨讓原本燥熱難耐的空氣,暫時的冷卻了下來。茂密的叢林裏,幾個黑影穿梭。
“隊長,這麼大的雨,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躲躲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前麵領頭的突然停下了腳步,抬手衝身後的人們,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停下,並別說話。
眾人緩緩湊過去,隻見在前麵不遠處的路中央,一條和人的小腿肚子一般粗的巨蟒,身體盤起來成一個圓圈,腦袋翹著,一雙淡黃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這群人,一條血紅色的大舌頭,不停的往外吐著。
“隊長,咱們該怎麼辦?這畜生在前麵擋著道。”
女孩向那男人問道。
“咱們繞道走,這東西,有靈性,我們當地人,遇上它們以後,一般都會選擇繞道走。”
一個身穿粗布黑大褂的中年男人說道。
被女孩叫做隊長的男人,正是黃凱,黃凱第一次擔任考古隊的隊長,帶領著這支六個人的考古隊伍,來雲南邊境,尋找傳說中的雲南王墓,穿黑布大褂的中年男人,是他們在當地找的向導,一天的報酬是一百元人民幣。
一百元人民幣對於生活在這些高山密林之中的窮苦人來說,算是天價了,所以,大家都爭著想要給黃凱的隊伍當向導,盡管在這樣野獸巨蟒出沒的高山密林之中穿梭,對於黃凱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些從小生活在這樣環境下的山民來說,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