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怪物快速的往岸邊移動,黃凱嚇得背起背包就開始沒命的躥。
這是群什麼玩意兒,長得麵目恐怖,既不是人又不像是畜生。長得倒是有點像傳說中的牛頭馬麵。
黃凱沿著那條血紅色的河往前跑了沒多久,隻見前麵河岸的泥土裏,歪斜著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用篆書刻著三個血紅色的大字:血泊河。
原來這條河,叫血泊河,那這河裏的怪物又是什麼呢?那些長相恐怖的怪物,已經陸陸續續從河裏爬了上來,衝著黃凱一路追了上來。
而且一邊追,一邊嘴巴裏發出“咕嚕呱啦”的奇怪叫聲,那叫聲聽起來,很滲人。
前麵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後麵是一群瘋了似的,張牙舞爪衝著自己襲來的怪物。
黃凱別無選擇,他一邊往黑暗中奔跑,一邊從地上撿起石塊,向身後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水怪砸去。
很快,那些水怪的學習能力特別強,它們見黃凱從地上撿起石塊砸過來,它們立刻學著黃凱的樣子,從地上撿起石塊往黃凱的身上砸,黃凱的周圍就下起了石頭雨,黃凱左躲右閃,拚命往前跑。
但是很快黃凱就發現,前麵沒有路了,前麵是深埋在土裏麵的一塊巨大的石頭,那一大一小的兩排腳印,就消失在那塊巨石旁邊。
怎麼回事?人呢?難道那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鑽進了石頭裏?這,這不科學啊!
黃凱在那塊巨大的石頭上,來回摸索,想要從那塊石頭上找到一些機關一類的東西,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那塊石頭異常的光滑,石頭的表麵,根本啥都沒有。
而那條血紅色的河的盡頭,看似是從那巨石裏麵流出來的,其實並不是,血泊河的源頭,是在地下,血紅色的河水,是從石頭下麵,源源不斷的往外冒,看上去,有點像是山東濟南的趵突泉。
眼看著身後的一群水怪,張著大嘴,揮舞著鋒利的兩隻爪子,就要追了上來,黃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縱身跳進了那條血泊河裏。
血紅色的河水,像是鮮血一樣,而且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黃凱感覺自己像是跳進了血漿裏。
而且黃凱跳到河裏之後才發現,那血紅色的河水,根本就沒有浮力,他雖說不是遊泳健將,但也不是旱鴨子,黃凱在水裏掙紮了幾下,發現身體根本就不往上浮,而是無論你做什麼動作,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某種力量吸著一樣,不停的往下沉底。
這尼瑪是咋回事?這,這不科學啊!黃凱越著急,四肢越不停的胡亂的撲騰,但是越撲騰,整個人就下沉的越快。
黃凱沒有練過閉氣,平時自己在家裏的洗臉盆裏,把腦袋悶在水中,勉強能憋個兩分多鍾,眼看著血泊河,深不見底,身體不停的往下沉,他的臉憋得通紅,腦袋似乎都快要別炸了。
一開始是腦袋憋得難受,進而整個身體越來越無力,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他一張嘴,隻聽“咕嚕咕嚕”,一連串的氣泡,從他嘴巴裏冒出來。
血紅色的河水,從他的嘴巴裏,鼻孔裏,猛灌進去,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炕上,看樣子有點像是東北土炕。雪白色的床單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天花板外加雪白色的窗簾。
這,這裏,是天堂嗎?天堂裏,都是睡土炕的嗎?天使,天使在哪裏?我要見天使!
黃凱掙紮著從炕上爬起來,他瞬間驚呆在炕沿上,因為炕前的椅子上,端坐著兩個姑娘,而且,這兩個姑娘,竟然是自己在火車上遇上的那兩個學生模樣的姑娘。
“咦,你醒了啊!”那兩個姑娘見黃凱掙紮著從炕上坐了起來,驚喜的齊聲說道。
“你倆怎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
黃凱說著話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不疼的,仿佛之前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
“這裏是泰山腳下的一個賓館,你難道全都不記得了嗎?”
其中一個穿血紅色衝鋒衣的姑娘說道。
“咱們一起去爬泰山,你失足從山上滾了下去。”
另外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姑娘補充道。
黃凱在腦海裏,努力回憶著,他感覺自己的腦袋生疼,抬手去摸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想來想去,目前為止,兩個姑娘說的確實沒錯,他確實清晰的記得,自己在一處狹窄的台階上,滑了一跤,滾了下去。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黃凱繼續追問道。
黃凱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裏突然記起,在他滾落山崖之前,還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是基本不可能從山上滾落下去的,那就是……麵前的這兩個與他一起登山的姑娘,突然之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