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蒼白的臉上艱難的掛起一絲冷笑,剛要開後說話:“我……嘔……”
“你!欺人太甚!”點蒼長老見唐醉這麼不給麵子,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點蒼眾弟子更是齊齊上前一步。
唐醉擦了擦嘴角,冷笑道:“對不住,那龜兒子死的太惡心了,實在是忍不下!你剛剛說要與我唐家堡是敵非友、不死不休?”
他的眼神漸漸銳利了起來,強撐著從奕歌的攙扶中站起,推開眼前的眾人冷聲道:“從昨日你那弟子生撕我唐門兄弟那一刻起,我們兩派就已經不死不休了!讓開!別擋了本少爺的路!”
雙方劍拔弩張,唬得各位裁判連忙前來阻止。
這時候,無論是奕歌等比武之人,還是看台上眾多的看客,由於大家都很忙,忙著吐,忙著扯皮。以至於誰都沒有發現那點蒼弟子麵目全非的頭顱裏有東西在悄悄蠕動,似要破顱而出。
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陌生的人輕輕吹起一管竹笛。那些緩緩的蠕動便歸於了平靜,好像是生命在消逝,最終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許多擂台上都出現了慘烈的傷亡,死去的可都是各派的精英弟子,以至於許多武林門派開始互相敵視,就差一個火星!
盡管賽方為此覺得十分頭痛,可比賽依舊要繼續。不因為其他,隻是朝廷在此插了一手後,名劍大會便不在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事!
接下來比賽的是奕歌和一名藏劍弟子,卻因為擂台被唐醉弄的一團糟而暫時停了下來。
親手報了仇,雖然惡心了點但唐醉的心情明顯還是不錯的。
見奕歌此時無事,心情不錯的唐醉便拉著奕歌四處看別的擂台上的比賽,見識一下同輩的風采,奕歌欣然答應。
看了四五個擂台,台上比武之人拳腳雖都有那麼點而意思,卻入不了奕歌二人的法眼。一路上唐醉是大搖其頭,哀歎沒有可傾情一觀的戰鬥。
商議著要去看龍嘯天的比賽,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個擂台圍的鐵桶似得裏三層外三層,稱之為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裏麵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喝彩,唐醉聽了心裏是老大不服氣,低聲罵道:“龜兒子的,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嫌命短的,比個武竟然比小爺我的人氣都高!”
奕歌撇撇嘴,看著唐醉道:“你的原也不少,隻是後來被你惡心的走掉了!”聲音不大,卻依舊被唐醉聽在耳中,原本不服氣的表情瞬間成了尷尬。
唐醉連忙岔開話題,笑道:“這麼多人?我來開路!”
立刻罵罵咧咧張牙舞爪的往人堆裏擠,這一路下來,發現竟然全是漢子,唐醉便一點兒都不客氣的直接往裏闖,手舞足蹈,拉推肘頂,專門往別人吃痛的地方招呼。
裏麵的年輕人都看的心潮澎湃,忽然被人撥到一邊俱是大怒,剛要對亂擠之人怒目而視,一看之下發現竟是唐醉,連忙躲到一邊,仿佛看見魔鬼一般。
唐醉卻還不自覺,一邊往裏闖一邊對奕歌尷尬笑道:“哎,今天這些人怎麼都懂禮貌了?閃開,閃開!”
當然,不用他喊前麵的人也早就躲得遠遠的。
奕歌笑而不語,隻是慢慢的跟在唐醉後麵,享受著唐醉的凶名所帶來的實惠,很快就擠到了擂台旁邊。
隻往台上看了一眼,唐醉就再也轉移不了視線,讚歎道:“怪不得人氣這麼高,原來是天策的府曹映雪姑娘和七秀坊的水漪漪姑娘!這可都是當名動江湖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奕歌聽過天策府,卻不曾聽說七秀坊,於是問唐醉道:“那七秀坊是什麼地方?怎麼聽起來都像是個繡坊!”
唐醉笑道:“猜得不錯,就是因為其中的雲緞錦繡名動江湖,才稱之為七秀坊。七秀坊是上次名劍大會第一名,人稱‘一舞劍器動四方’的公孫大娘所創。許多人本以為劍舞隻能做娛人隻用,沒想到實戰起來竟然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功夫。水漪漪姑娘就是公孫大娘的高徒,沒想到功夫竟然也到了如此的地步!”
奕歌認真的聽著,不由感歎道:“存在即是合理,這話說的沒錯!”
當認真看著台上兩個美貌女子比武時,奕歌卻不由的暗暗和漣漪比較起來,眼前女子雖然有各不相同的美麗處,但終究是少了漣漪一點出塵如夢,這大概便是**眼裏出西施吧。
於是奕歌凝神觀看招式。
看了一會而便覺得眼前的比鬥與其說是比武,不如說是比舞。
水漪漪姑娘一襲粉紅蘿衫,手持兩把細劍,舞動之時姿態輕盈優美,身形閃動之間猶如一朵朵花綻放在擂台之上,盡顯了女兒柔美姿態——弱柳扶風,嬌怯可人,靈動中隱含殺機,一招一式間換來了台下聲聲浪潮。
反觀曹映雪,同樣美麗的一個女子,白色的勁裝,束起了頭發,竟有了種說不出的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