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偷啊!多難聽,魯迅寫的《故鄉》你沒學過嗎?像我們這樣摘幾個玉米充饑那不叫偷。”
“可是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玉米很快就燒好了,雖然是不義之物,可畢竟是勞動的成果,吃在嘴裏還是有種喜滋滋的感覺。
楊靜蕾怕燙,手摸到第一個玉米時就被燙的縮了回去,不斷地用嘴吹著被燙的手。玉米雖然很燙,但是無論無何也擋不住挨了一天的饑餓饞蟲和品味野餐的衝動。
他們吃完野味時,月亮也升在了高空中,楊靜蕾又一次的靠在了楊子坤瘦弱而又結識的肩膀。螢火蟲在空中飛舞,看的楊靜蕾新奇,這種另類的風景,唱這麼大還沒見過。
楊靜蕾突然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帶我來幹什麼來了楊子坤猛拍著額頭:“呀!瞧我這記性,把正事給忘了。”
於是楊子坤牽著楊靜蕾的手偷偷摸摸的來到了瓜田,他們越靠近瓜田,步伐就越小心翼翼。
楊靜蕾不解的問:“坤,我們這是幹什麼?”
楊子坤略顯慌張:“噓......小聲一點,你生怕別人聽不到啊!”楊子坤環視了一下四周:“我來是帶你偷瓜的。”
“什嗎?偷瓜!不......不......我不偷。”由於野外的晚上很空曠,聲音似乎顯得洪亮了許多。
楊子坤捂住楊靜蕾的嘴:“拜托,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
“我害怕!”
“怕就對了,這樣才會體會到刺激,我帶你來要的就是為了找這感覺。”
......楊靜蕾啞然了,但是她還是依從了楊子坤。
兩人又朝瓜田走了幾分鍾,楊子坤又悄聲的提醒著楊靜蕾:“喂!小心啦!這田間可能有地雷,別踩著了。”
楊靜蕾又感到不解:“地雷!什麼玩意?”
“就是瓜農的孩子為了防偷瓜賊而故意埋設下的大便,是專門讓我們踩的。”
“呀......好惡心啊......”
“沒地雷就不刺激了,我一個人偷瓜時,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被地雷炸了多少次。”
“不好!有狼狗啊!”
“沒事的,我一個人都偷過,現在更別說是兩個人了,你隻要下田將瓜摘下扔到灌溉渠裏就行了。”
“扔到渠裏幹什麼?我們應該找個袋子背 1ff8 。”
“別囉嗦了,你聽我的,一會兒會有驚喜。”
楊靜蕾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照著楊子坤的說法去做了,她忐忑不安,心裏麵害怕極了。
瓜田裏的狗旺旺的叫了起來,這幾乎快讓楊靜蕾嚇破了膽。楊子坤站起身走在了路麵上,他一會兒朝前走,一會兒朝後走,一會兒擺POSE,一會兒箭步飛快,一會兒行動緩慢。瓜農的手提燈如同軍事禁區的探照燈一樣,監視著楊子坤的一舉一動。
過了半晌,楊靜蕾從瓜田裏爬了出來,楊子坤立即牽著她的手消失在“探照燈”之下。
楊靜蕾的笑容非常的燦爛,她感到了少有的快樂。楊子坤將她帶到了一處灌溉渠的橋頭邊,兩人坐在這兒歇息著。
“我剛才感覺好刺激喲!”
“一會兒還有驚喜呢!”
橋頭上遊的水渠向下飄來了一路不明物體,在黑夜裏看上去,如同漂浮的是公園十八世紀西歐軍方所用的黑色圓形炮彈。
“那是什麼?”
“是我們的勞動成果,準備撈上來吧!”
“我們偷得瓜怎麼會跑到這兒?”
“那是因為這兒最低,而且又遠,等我們跑來時,瓜也差不多飄來了。”楊子坤為自己的“傑作”得意了起來,“怎麼樣?我的方案可行吧!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背,我們早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