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低下頭不往她身上看,但那長條冬瓜的裙子邊一直在她腦子裏晃蕩:張九霖都逃到這裏了,那麼新鹿基地是整個覆滅了吧。還有幸存的人嗎?
“如今真是難得碰到張司令,今天真是運氣好。”一個人說道。
“不要取笑,還是張某運氣好,碰到各位。”張九霖笑了,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陰影。兜兜開頭不明白,後來想到如今的張九霖大概就是困在籠子裏的獅子,隨時有被殺死的危險,想要重展雄風,大概是很難了。
Angel,那個在廣播裏鼓勵快要餓死的群眾再咬牙熬下去的女人,那個端著第一夫人模樣的女子,如今哪裏還會有從前的氣勢。離開了父親的她,如今不過是顆在寒風中搖擺的雜草,一日日地擔心被張九霖厭倦了掐滅。
張九霖狼狽的從新鹿基地逃出,逃到鬆華基地。鬆華基地的首長分了一套獨立的院子給他們。新路基地,十幾萬人的基地,幹旱、洪災爆發,被餓死不計其數的人後,剩餘的人像瘋了一樣的反抗張九霖的暴政。她在父親的掩護下和張九霖一起逃到鬆華基地,本該和她會合的父親卻沒有出現。曾經被父親護在手心的驕傲公主,現在活的畏畏縮縮。張九霖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她綁在床柱子上,避開她的臉,當著手下的麵將她剝得精光,堵上她的嘴,用皮帶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她後背。一直到她懷孕,肚子越來越大,張九霖怕出事影響不好才暫停這類取樂活動。
張九霖的手下開始帶那種女人回來,供他淫、樂。一大群男人和女人以地為席,不分彼此的取、樂。她實在不懂,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到底怎麼了?不想著如何東山再起,而是如複一日的淫、樂。房間裏永遠充斥著淫、蕩的氣息,妓、女的喘息聲,調、笑聲,男人發泄後的低沉的嘶吼聲。她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靜靜地聽著,從裏麵分辨出張九霖宣泄的聲音。
張九霖高興的時候會帶她出門,給她買東西,在外人麵前尊重她,愛她,好丈夫的模樣。然而回到房間裏就會完全變臉,雖然有時候也會喝醉了抱著她痛哭。
她無數次的想過去死,肚子裏的胎動讓她又咬牙熬了下來。她不忍心,她也不願意去相信父親死了,不斷告訴自己父親一定還活著,會來救她的。
兜兜喝完咖啡,啃完蛋糕,用手絹擦擦嘴。不好意思的朝石軒笑笑:希望帥哥沒被她的能吃嚇到。
兩人出了咖啡屋,向淩雲隊集合倉庫走去。路上石軒和兜兜講述了張九霖的事情:張九霖在他們之前兩個月到達鬆華基地,新鹿基地全體覆滅。張九霖帶了100多人逃到這裏尋求幫助,要求趙首長送他回央金,被趙宇老爹當作日後交易的武器扣壓下來,對央金傳回消息說沒找到他。張九霖的親信隻剩下5個人,全部被收光武器,斷絕和外界一切聯係。所居住的房子也被裏三層外三層的監視著。
兜兜聽後歎了口氣。
“怎麼?你同情他?”石軒拍拍兜兜後背問。
“不是,隻是覺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說的很對。”
“嗯,確實。”石軒點點頭。
掐準時間,1點半到倉庫。倉庫還是從前一樣的開會布置。倉庫裏有近200個人,人數眾多,大家互相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