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裏,萬物漸漸複蘇,大地生靈表麵上一派祥和,暗地裏卻是風起雲湧。這是一個以法立道(以法術立王道)的世界,唯有強大才能證明一切。
迎客客棧是入石鎮唯一的一個客棧,規模較小其生意也比較冷淡。客棧的一樓是大廳,二樓才是供客居住的地方。
在二樓的一間客房裏,一件超乎自然現象的事,正匪夷所思的發生著。
客房裏由紅漆塗滿的木床上,一塊接近三尺之長一尺之高的菱形玄冰,正緩慢的融化著。而那墊著玄冰的白色毯子上,卻沒有發現一滴水滴,就連潮濕也沒有,這讓人難以解釋。
這玄冰的融化如同風化岩石一般,慢慢的從外開始破碎,而那些離體的玄冰碎塊,在它離體的後一秒便瞬間消失,連一點水蒸氣多看不到。如此的詭異,恐怕也隻有這個神秘的世界才有可能發生。
玄冰越來越小,照這個速度下去,將在不足一注香的時間裏全部融化。
清晨的太陽由東而升,和煦的春?光即將撒在這個並不繁榮昌盛的小鎮上。
第一縷陽光來的不晚也不快,而那玄冰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也終於徹底的融化了。而在它融化的瞬間,又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除了那塊巨型玄冰的紅漆木床上,在玄冰融化後的一瞬間,竟然出現了一位沉睡中的青年。
這青年憑空而來,並非妖物,是一位真真實實的人類,這一現象恐怕這個世界也沒有幾人能夠解釋的清。
這以物重生的手法,和封神榜中的蓮花哪吒很是相識。隻不過哪吒是以蓮花為體重生,而這青年是以玄冰為媒介重生。
非大能力者想要一位死後的人類重生,那就好比白日做夢。雖然這個世界有著和封神榜裏麵一樣的神通法術,但也隻有寥寥幾人才有這種以物另其重生的神通。
有因必有果,有生必有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戌狗。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像這樣的法術通常多需要消耗施法者同樣的代價,比如一命換一命。
床上的青年微微的動了動身體,雙眼緩慢的睜開,又快速的閉上。因為陽光太過耀眼,讓他的雙眼產生了痛疼,使他根本睜不開雙眼。
青年用左手遮住雙眼,用右手支撐著床板,讓他自己半坐在床上,然後用雙手按摩著太陽穴,讓自己不在有炫目的感覺。
眼前的景物從模糊變得清晰,由清晰變得讓他困惑。
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在客棧裏了。看了一眼房裏的擺設,他瞬間便知道這應該是一家客棧的客房。
他爬下床,走到客房中的桌子旁,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他便是為了這封信來的。
打開信,信中隻寫了六個字,“既以生,請自活”。在信的右下方有一朵雪花的標記特別的顯眼,他隱隱記得自己好像在那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不斷的在腦海裏回想,可依舊想不起來,他隻好將目光移向信中的那六個字。
這六個字易懂,他也沒有去多想。
既然已經幸運的活了下來,那就靠自己的實力活下去。
但在想著六個字的時候,他卻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那是中秋節的晚上,白府因為大公子白冰羽的回歸團圓而高興著,白世離也是異常的高興。
白冰羽十八時便被一劍門的劍癡獨孤勝收為門下弟子,常年在一劍門修行,未曾回過家門,這是他離家一年後的第一次回家。
聽到下人稟報後,白世離激動的趕緊跑向大廳。
白府在戰國夜幕城有著很大的勢力,但白府府主白仇月生性並不好?色隻娶了一妻。他妻子生下白世離後,便離世而去,而白仇月也沒有在娶。
一出生便克死自己的母親,從而讓他養成了內向的心理。雖然父親和哥哥,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冷落他,但他自己卻始終多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