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緊張,我並沒有惡意;剛剛家丁衝撞姑娘在先,出言不遜在後;不管怎樣,都是要賠罪的。”藍衣男子見我一臉戒備的模樣,不禁失笑出聲。
“若是這樣的話,我看不必了。”被他笑得有些不爽,嘴角硬扯出一個笑,邊說還一邊小步退了一下。
“看來在下在姑娘的眼裏,倒像是個十足的壞人。”聽得我再次回絕了他的請求,藍衣男子的眉毛蹙了蹙;臉上帶了無奈,搖頭道。
我心裏暗哼,就算不是什麼壞人,也算不上是好人。對這樣的危險因子,離得越遠越好;誰知道他是不是記恨我搶走了他看上的木蘭?
剛想開口再次婉拒他,卻聽一邊的車夫突然出聲:“少爺……”
我挑眉見那車夫一臉的焦急,心裏猜想著這主仆二人一路匆忙的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正好解決了我想找理由避開的難題,便開口笑道:“既然公子有事,小女子就先告辭。”說完,也不等他再出言講出什麼來,轉身便隱進了街邊的人群之中。
“丫頭,你認識剛剛內人?”特意選了個偏僻的小胡同,意識裏突然傳來赤閻的聲音。
我蹙了眉,若是正常情況,赤閻可不會這般的打聽;難道那人有什麼奇怪之處?想了想,沒想出什麼頭緒,我也是張口道:“說不上認識,一年前因為木蘭的原因,有些過節。”
“唔?這樣便好,這種人……離得遠點對你沒壞處。”
聽出它話語中的謹慎,我也是正了神色;緊忙追問:“赤閻你發現了什麼嗎?”若是連赤閻都要這般盡是的對待的話,我簡直無法想象這藍衣男子究竟會是恐怖到何種地步……
“唔……,倒也沒什麼。他本身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可怕,隻不過……”赤閻的聲音微頓,不等我追問又道:“嘿嘿,會很有意思就對了。”
“這是什麼話?”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對赤閻這樣吊人胃口很是鄙視;不給它反駁的時間,我冷了語調:“赤閻你正經點,那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不知道怎麼的,自從剛剛開始,一向平穩的情緒竟是產生了莫名的波動;現下聽得赤閻的話,更是確信……
“幹嘛這麼凶,就算他真的是我想象的那種情況;也不可能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更何況,他現在還隻是個試驗品……”赤閻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些不滿,沒好氣的嘀咕道。
“呃?”聽了這些話,我腦袋上的黑線像是烏雲一般緊緊的壓下來;不過就算還是不懂赤閻在說什麼,但知道了藍衣男子對我沒什麼威脅,心還是有些放了下來。
“試驗品?”沒了擔心,好奇心又是不安分的升起來;我蹙眉想了想這個詞,貌似和這個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嗯,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那人應該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陰冥體質;顧名思義,此種體質的人一般陰氣極重;早年體弱身虛,需要以藥物維持體內陰陽的平衡。”我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赤閻的講解,心裏也是暗暗的噓了一聲。還真有夠遭罪的……
“當然,藥物不可能完全壓製住那怪異的體質;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因為陰氣過盛而經曆極為痛苦的病發。到了後期,更是要吸食人的心血為生……”
“吸食人的心血?”倒吸一口涼氣,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轉念壓下那股惡心的感覺,張口問道:“就沒有辦法根治麼?”
“嘖,根治?辦法有,不過幾率比那陰冥體質本身還要微小;據我知道的幾個陰冥體質之人,最後的下場,無疑都是因為找不到藥源與藥引而成為冥界的行屍;沒有知覺,多數更因為生前害了太多的人,而不具備轉世的權利。”赤閻越說,聲音越沉。我心裏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竟是對那藍衣的男子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同情。
心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蘇絡啊蘇絡,經曆過這麼多的事,哪裏還該有那該死的同情心?世事險惡,這一刻的心軟,說不定下一秒就成為喪命的根源!
見我不語,赤閻再度出聲道:“先不要想那些了,估計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現在很少還有人知道那種辦法,你盡量離他遠一些便好。”
“呃?”赤閻的話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了片刻,眼睛卻驀地冷了下來;恍然發現赤閻話裏有話,想到一種可能,我背後一陣冷寒:“赤閻你的意思……,我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
赤閻‘嘿嘿’一笑,滿是戲謔的道:“陰冥之體,主要便是體內陰氣過盛導致三魂七魄或卻或損;想要根治,就要找到相似的殘魂;再以極陽之力引入,才有可能避免那可悲的結局。”
“殘魂?極陽?這貌似都和我扯不上關係?”一大堆的問題讓我滿腦黑線,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