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可怕。
楚醉月同樣停了下來,先用他那一雙淡淡星河流轉的雙眼掃視了四周,疑惑道:“為什麼停下?”
上官九道:“有人。”
楚醉月驚道:“絕不可能。這附近決沒有一個活人。”
楚醉月本以為上官九定然會反駁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嘲的笑道:“也許的確不算活人罷。你在此地稍帶片刻,我去去就回。”
上官九身後的人也不發一言,仿佛他的話也是聖旨一般。
楚醉月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也答應了一聲。
上官九慢慢走向遠方,可走著走著楚醉月的神色就變了。
因為他竟然真的一點也發現不了他。
月眼也不能!
他原本以為上次他沒有感受到他是因為他有什麼掩蓋自身的秘法。
可如今看來,他竟然可以連著自己的人也消失不見!
楚醉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輕輕道:“你三人可知這是什麼秘法?”
上官二十九是一個女人,因為她身材苗條,還有那麵具也遮不住的一頭長發。
她輕笑道:“這不是什麼秘法。”
她的聲音竟如銀鈴一般。
楚醉月再欲開口之時,身邊卻吹過了一陣微風,再接著,上官九的身形又顯露了出來。
隻是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個人頭。
死人的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
但是他們的眼裏竟然不是痛苦,而仿佛是一種解脫。
上官九淡淡道:“解決掉了,繼續走罷。”
楚醉月道:“為什麼不直接留下活口,向他問情報?”
上官九道:“他們不會說的,相信我。”
楚醉月不知該怎麼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看起來他並不願意說。
楚醉月隻有暗自慶幸這樣的人並不是敵人。
這是專門為刺探刺殺而生的一群人。
接下來的路程並沒有起太大的波瀾。
百餘裏的距離,並沒有讓上官九出動太多次。
隻是這短短的距離卻讓楚醉月都有些佩服這個身材矮小寡言少語的上官九。
雖然楚醉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是什麼秘法,可卻沒有一個敵人能逃掉上官九的鎖定。
可怕!
這是楚醉月唯一的想法。
不過一會兒,幾人便已走過了百餘裏。
這附近的地形楚醉月早已記在了心中。
前方不遠處應該是一個山口。
而南詔駐軍想來便在其內。
那個山口便是此次探查南詔軍情的困難之處。
那裏定然戒備森嚴。
楚醉月深深的皺起眉頭,道:“不知四位有什麼辦法沒有?”
上官九緩緩拿出了幾件衣服,卻和中原各地服飾都不相同,一看便知是南詔之物。
楚醉月奇道:“你是打算我們假扮成這些人,然後潛入進去?”
上官九沉悶的“恩”了一聲。
楚醉月道:“可是他們之中的人難道都不認識他們麼?這樣風險太大。”
上官九又露出了那種奇怪的,自嘲般的笑容,道:“不會的,他們不會有太多人認識的。再加上我搜到了他們的身份令牌,想必萬無一失。”
楚醉月沉默片刻,見另外三人也是沉默不語,想必已是默認,也隻得同意。
本來他看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打算用月眼,雖然戰事將近,但想來十餘日的恢複時日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既然有相對更好的辦法,他也不願意冒某些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