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夢跟夢江南在一起時向來大大咧咧,有所有笑,夢江南看到她一張俏臉蒼白,念及她不但告訴他楚醉月所在並且也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事情,對岑夢倒是憐惜起來。
他歎了歎氣,道:“救人要緊。”
四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夢江南看著岑夢緊閉的雙眼。
眼上的睫毛越來越近。
他甚至能看到睫毛上的細小水珠。
夢江南隻感覺她的唇如同雲朵一般的柔軟。
他忍不住的想多停留一會兒。
他突然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
他感覺自己對不起鳳蟬。
鳳蟬……
可她不是也**著在別人的床上麼!
每個人心中都有魔。
隻是這魔什麼時候爆發而已。
夢江南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雙眼逐漸變得血紅。
他開始還在救她,後來便已粗暴的吻著她。
他沒有看到岑夢臉色的逐漸紅潤。
也沒有感覺到她的呼吸。
更沒有看到岑夢睜開眼驚訝後逐漸轉為冷漠的眼神。
眼前的人仿佛就是鳳蟬。
鳳蟬欠他的……
“啪!”
臉上突然的火辣讓夢江南清醒了過來。
他愣了愣,看著眼前的岑夢,看著她梨花帶雨,委屈的俏臉,他突然覺得內心一陣刺痛。
岑夢咬著嘴唇,道:“夢江南,你為什麼要這樣?”
夢江南默然不語。
岑夢冷笑道:“我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
夢江南不願意解釋,也沒有什麼解釋。
做了便是做了,沒做便是沒做。
夢江南是一個男人,男人有著男人的擔當。
岑夢心中生氣,也不知她是生夢江南吻她的氣,還是生因為在夢江南眼中看到的另外一個女人而生氣。
又或許她是嫉妒?誰又說得清?
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嫉妒起來,誰也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岑夢見夢江南沉默不語,眼淚不知怎麼突然就掉了下來,哭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全部都給你!”
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也許便是眼淚。
可夢江南馬上便發現他錯了。
岑夢猛地拉開她的衣帶,一張潔白的身體便在夢江南眼前一絲不掛的站立。
傲然挺立的雙峰,平滑的小腹,結實而白淨的大腿……或許這才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
夢江南可沒有心思觀察這些,他臉色狂變,猛然一揮手,一件長衫就披在岑夢身上。
令夢江南沒有想到的是,岑夢卻一把將衣服甩開,冷笑道:“怎麼?你不是想看麼?我給你看你為何不看!”
夢江南沒有辦法,一把抱住岑夢就跳進水裏。
夢江南外號“滴水不漏”,一個人的名字會錯,外號卻決不會錯的。
他果然滴水也沒有漏。
他自己就仿佛是一顆傳說中的避水珠,水紛紛退讓。
他的身體四周形成了一片沒有水的世界。
岑夢本來冰冷的身體在夢江南懷中卻已變得火熱。
手上傳來的觸感讓夢江南心中有些微微顫抖。
他不敢再抱著岑夢,將岑夢放了下來。
岑夢雖然眼淚一直掉,可還是咬著嘴唇,瞪著夢江南,她冷笑道:“怎麼?光明正大的你便不敢了?為什麼要到水下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夢江南心下歎氣,轉身背對著岑夢,道:“快把你的衣裳穿上。”
岑夢叫道:“我為什麼要穿?你不敢看麼?你為什麼要回來?誰讓你救我?”
夢江南道:“對不起。”踏步便欲邁出,他心中內疚,已不願再麵對岑夢。
人,是最複雜的。再也沒有什麼能比人更複雜。
岑夢看到夢江南欲走,居然突然衝了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夢江南,哭道:“你別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