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王爺,黃芪百合粥好了,趁熱喝。”“有勞夏姑娘了。”
“王爺,您就別老是夏姑娘、夏姑娘的叫了,怪見外的。”
“雪兒。”
慕容澤冷不丁地叫了聲“雪兒”,這倒是讓大大咧咧的夏雪紅了臉,好像記憶中隻有爸爸才這樣親昵的叫喚。突然想到不對,那冷冰冰的男人也叫過,不過他叫那是一種折磨,讓人起雞皮疙瘩,但是澤王爺就不一樣,溫暖的聲音,如絲般地輕喚,是心靈的召喚。
“哎。”這妮子竟羞答答地應著,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表現出這樣扭捏的神情,心裏還是有些小尷尬。
夏雪來澤王府已有數日了,那日掌櫃的妙計就是讓夏雪進了澤王府。但因為澤王爺身份特殊,東晟國國君生怕這兒子有異心,府內除了墨玉以外,隻有兩個丫鬟和兩個家丁,外加每日上門的太醫。而澤王府門口卻是重兵把守,平日裏王府與外界幾乎是隔絕的,門口的士兵是絕不容許進府半步,王府的人也不可隨意出入,特別是王爺外出必須請旨後方可放行。也正是因為如此,門口的士兵僅僅知道王府的人數,卻不認得每人的相貌,於是掌櫃暗中安排一個丫鬟和夏雪對換,夏雪進入府中成了王府其中一個丫鬟,而真正的丫鬟在聚仙樓養著,等夏雪出府辦事了,便可調換,掩人耳目。掌櫃的計策真是高,不但給夏雪找個最佳的躲避地點,也不耽擱王爺的病,更方便了王府與外界的交流,一舉三得。
這幾日王府的生活,同時也讓夏雪意識到慕容澤是個可憐兒。曾經自己也可憐,媽媽為了自己所謂的理想,無情地拋棄了自己,但是自己至少有爸爸的愛,一點也不孤單。而眼前的白衣男子不但孤單,可以說是淒涼。雖然夏雪還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這幾天對王府的觀察來看,一定是不受皇帝的寵愛。
那日夏雪剛到王府,一臉的興奮,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生怕自己迷了路,一進一進的四合院錯落有致的排布,占地麵積是好幾個聚閑樓,可是屋頂綠色的琉璃瓦褪去了光澤,紅色的木柱早已有些破舊,屋內擺設也是盡顯質樸,估計澤王府曾經輝煌過,現在有些落敗了吧。不過澤王爺應該是很愛整潔之人,盡管王府不再奢華,但看得出一桌一椅幹淨整潔,屋內的擺設有條有理,後花園中的池水依舊清澈,浮萍漂浮,碧綠而明淨。王府的一切就如澤王爺的人一樣清新脫俗。在現代會選擇藥物分析專業的女孩本就是喜靜之人,自然夏雪也挺享受王府的靜謐。
這幾天這丫頭雖然不如在聚閑樓那麼忙活了,但也沒閑著,回憶自己曾經的治療方法,記錄下來,再和太醫商討方案。畢竟不是醫生,食療、中藥方子這些都是和太醫商討再商討,推敲再推敲,遲遲不敢實施,後來王爺拍板讓她大膽試試,不管成功與否,絕無怨言。雪兒對王爺的大無畏精神感動萬分,立馬來了句全場爆冷的話語。
“澤王爺,您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肯讓我死馬當活馬醫。”
“王爺,老臣有事先行告退.。”太醫老頭一聽這話,逃之夭夭。
“王爺,墨玉去廚房看看,去瞧瞧是不是可以用膳了。”墨玉看看王爺的臉,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
夏雪看著一個接一個沒義氣地走開了,也不幫忙說說好話,腦門直冒冷汗,想想還是閃人,好漢不吃眼前虧。
“王爺,雪兒還是去看看藥是不是煎好了。”夏雪還沒有說完就轉身想離開。
慕容澤哪裏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手一揮,房門關上了。夏雪沒有想到王爺的內功如此深厚,能隔空關門,不過好像現在不是讚揚他武功有多麼高超的時候,而是該想辦法怎麼把那話圓回來。
“嗬嗬,澤王爺,那奴婢的意思是,是”
“雪兒的意思是什麼?”慕容澤淡淡地笑著問道。
“是,當然是說奴婢連死馬也醫治的好,更何況像王爺這樣並無大礙之人呢。”夏雪狂跳的心總算是有些安定了,這話勉強圓回來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王爺,王爺,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