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你什麼時候發現你家小姐不見了的?”
“今天一早,奴婢醒來發現大小姐不在身旁,出去找沒有找到,想大小姐會不會來找孟公子了。”
如果大小姐沒有來找孟公子,那她會去了什麼地方呢。
現在她雙手受傷動彈不得,身子又虛弱,會去哪了呢。
清淺又急又憂,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孟如風如墨的鳳眸之中閃過淡淡的幽光,他柔聲安慰著清淺,道:“你先別急,許是你家小姐出去散散心了,或許她已經回去了,我立即派人幫你出去找找,如果寧大小姐平安無事,你再來通知我一聲便是。”
“對,奴婢這就回去看看大小姐是否回來了,多謝孟公子。”
說罷,清淺又匆匆忙忙回了破廟。
米店的掌櫃聽到孟如風跟清淺的談話,忙討好的湊到孟如風身側,笑道:“少爺,小的立即安排人手出去找人,就是不知那位不見的姑娘長何模樣。”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惹來孟如風惱怒的一瞪:“蠢貨,我何時給你下過這樣的命令?”
“……”
掌櫃被孟如風訓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聽到少爺跟那位姑娘說會幫忙找人的,怎麼這會又突然變卦了呢,看樣子少爺完全沒有要幫忙找人的意思。
掌櫃正在心裏嘀咕著,又聽孟如風冷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人聰明是好事,可這份聰明要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那就是自作聰明了。”
掌櫃連連點頭,謙虛的應道:“少爺教訓的是,是小的愚鈍。”
孟如風居高臨下的昵了掌櫃一眼:“下不為列。”
“是,小的明白。”
說罷,掌櫃不敢多留,轉身去忙自己該忙的事情了,這回可真是馬屁拍在了馬腳上,碰了一鼻子的灰。
孟如風在米鋪門前站了一會後,立即招來自己的心腹:“把這丫頭賣到青樓。”
風刮過,帶起陣陣刺骨的冷意,冷風之中的他麵如冠玉,烏發之下膚似寒冰,那一雙如墨玉般的黑眸散發著犀利而又陰毒的光芒。
淩府別院,紅漆的大門,飛簷的屋角,此時一片白雪皚皚,廊下的冰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院中紅梅迎風而立,雪鬆上沉積著厚厚的積雪,在入目所及之處的白色之中別有一番景象。
淩楚瑤如今住在這處別院內,日子不比在淩府裏來的差,唯一的不足便是隻能呆在這座別院裏不得出去,誰讓她現在是殺人犯,按說該囚在大牢才是,而不是在這座精美絕倫的別院享受著生活。
因為莫名其妙背上了傷人的罪名,淩楚瑤本就不好的脾氣變得越發的暴燥,而當她從淩都督跟淩家兄弟的嘴裏得知,真正的殺人凶手是寧玉纖時,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將寧玉纖挫骨揚灰,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啃她的骨頭。
而現在,害她不得見光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淩楚瑤一雙美目瞬間變得腥紅,仿佛灌滿了鮮血。
“小姐,老爺跟少爺說了,隨您怎麼折磨寧玉纖都可以,就是不能弄死她,她死了,小姐的冤屈也將無法洗脫。”翡翠望著淩楚瑤那雙吃人的目光,適時的提醒道,既然人都在他們手上,想要怎麼折磨都隨小姐開心,隻是這人不能死。
到目前為止,他們隻知道害小姐背黑鍋的人是寧玉纖,卻找不到任何證明小姐清楚的證據,除非寧玉纖自己親口承認,或者他們找出那個當初提供線索的證人。
隻是那個送信之人就出現過一次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而寧府裏他們安插的人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真不知道該說寧玉纖手腳幹淨做事不留痕跡還是該歎自家小姐運氣不好。
淩楚瑤磨了磨牙齒,恨道:“我有分寸。”
不弄死就不弄死,她一定會叫寧玉纖過的生不如死的。
敢算計到她的頭上,真是找死。
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她現在過的是不見天日的日子,更在那黑漆漆,肮髒不堪的牢裏呆了數十天,大牢裏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而她所受的苦,所受的冤,都拜寧玉纖所賜,她一定會將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寧玉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