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撕破,寧玉纖再也不維持那個溫柔嫻良的好姐姐形象,看著寧子衿的眼神就像是魔獸的利爪,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寧子衿聞言,驀地冷笑一聲,目光越加的冰冷無情:“哈,如此說來,我還得好好感謝大姐對紅妝的訓斥。”
“感謝倒是不必,就是以後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就成。”寧玉纖雙手懷胸,傲慢說道。
她就不信,教訓一個紅妝,寧子衿能吃了她不成。
“紅妝,誰打的你。”冷不丁的,寧子衿頭也不回對紅妝問道,那一雙如鷹般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寧玉纖與清淺,看得人心裏直發怵。
紅妝愣了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寧子衿的後腦勺。
她這一愣神,叫一旁的阿蠻看急了眼:“紅妝,二小姐問你話呢。”
“清淺。”
紅妝的話音一落,寧子衿的腳步向清淺邁前了一步,清淺猝然一驚:“二小姐,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寧子衿冷冷的勾唇,溢出來的笑容,似千年不化的冰花,刺骨的冷:“是這右手打的吧,敢對紅妝動手,是斷了你的手腕好,還是卸了你一整條胳膊好。”
“寧子衿,你敢?”寧玉纖聞言,清眸忽地大瞠,不可置信的瞪著寧子衿。
寧子衿側目,幽幽深眸盯著寧玉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說,我敢不敢?”她人都敢殺,不過斷人一隻手,有什麼不敢的。
敢對紅妝動手,就是將那隻手給砍了,她都不覺得過份。
寧子衿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但是當她看到紅妝臉上那刺眼的手指印時,仿佛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湧到了腦子裏。
她親手做了幾道菜,本是要去永瑞堂跟祖母一起用晚膳,走到半路時卻發現忘了拿糕點,而紅妝又不放心毛手毛腳的阿蠻,於是便回去取,而她跟阿蠻則在原地等她。
哪知等了許也不見紅妝回來,她跟阿蠻這才往回走,卻叫她看到了寧玉纖舉手要打人的姿勢。
她以為自己阻止了寧玉纖,沒想到意外的看到紅妝臉上的五指印,這叫她如何能忍受得了。
“二小姐,這樣粗魯的活,讓奴婢來就行了。”阿蠻在寧子衿話的一說完之後,便擼著袖子,一個箭步衝到了清淺的麵前。
“住手……”寧玉纖大感不妙,急忙驚呼出聲。
然後,便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清淺的整條手臂都叫阿蠻給野蠻的折斷了。
“啊……”花園裏,驀地響起清淺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聲。
緊接著,“呯”的一聲,清淺整個人往地上栽去,愣是給痛暈過去了。
寧玉纖瞪大了眼睛,驚悚的看著像個沒事人似的拍拍手回到寧子衿身後去的阿蠻。
別說寧玉纖呆了,就連寧子衿,在見到阿蠻利索的斷了清淺一隻手,心下也是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這丫頭,斷人胳膊就跟斷根蘿卜似的簡單。
她是本打算叫人來做這件事的,畢竟要卸斷清淺一隻胳膊,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是阿蠻卻做到了,而且還是做的如此不費吹灰之力。
這力氣,實在是大的驚人。
“你個賤婢,誰準你動她的?”寧玉纖在驚愕過後,便是一陣憤怒的嘶吼。
阿蠻接觸到寧玉纖那雙要吃人的目光,渾然未覺,反而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寧玉纖,道:“大小姐,你沒聽到二小姐對奴婢下的命令嗎?”
寧玉纖猛的倒抽一口涼氣:“大膽,我明明叫你住手,你沒有聽到嗎,膽敢在寧府行凶,不要命了嗎?”
阿蠻無辜的眨了眨眼,那天真的表情看得人忍不住想笑:“大小姐,你失憶了不成,奴婢是二小姐的丫環,奴婢的主子隻是二小姐,不管寧府有多少主子,奴婢的主子隻有二小姐一個,今天就是老爺與老夫人在,隻要二小姐不叫奴婢住手,奴婢也絕不會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