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奪命蠍子(1)(2 / 2)

她的祖母,有時候還挺邪惡的呀。

當眾人都為寧瑞遠盛怒的舉動吃驚時,寧子衿的心裏卻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寧瑞遠寵愛許氏,那是得在她安穩於室,溫柔嫻惠的前提下。

而今晚,寧玉纖居然做出與男人私下有染的事情來,叫他在眾位大人之間顏麵盡失。在自己的利益與麵子前,任何寵愛都算不得什麼,寧瑞遠不生氣,寧子衿才會覺得奇怪。

這就是寧瑞遠,一個自私,心狠,冷漠的男人。

一想到那些人看著自己的表情帶著一絲興味與戲謔,寧瑞遠心裏的火氣,又大了幾分。

“老爺,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許氏望著怒容滿麵的寧瑞遠,心裏生出一絲不安,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叫他氣到了極點,否則他不會對玉纖下這麼狠的手,於是便急著想要解釋。

隻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老夫人給冷冷的打斷了。

“是什麼?你還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子衿謀劃好的,用來陷害你女兒的嗎?”

老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她如矩的目光像是一把鋼刀,要在許氏的身上劃個千萬遍。

“許氏,你的女兒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來,你不好好反醒教導她,居然還想把一盆汙水都潑到子衿的身上,怎麼,上一次沒有誣陷成,這一次又卷土重來嗎?”

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寧瑞遠的心裏也開始浮出一絲質疑,想當初玉纖從華寧寺被老夫人身邊的劉媽媽送回來,說是在寺內與男子私通,連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跟金釵都落在男子的手裏,當事情敗落時更是冤枉子衿誣陷她。

那時候他完全相信玉纖所說的,她是被人陷害的,哪怕有人證跟物證,他也相信她的清白,打心裏認為這是子衿故意栽贓,可是今天,在淩府,眾目睽睽之下,從她的袖子裏掉出一張出自男人之手的情詩,若說她是清白的,叫他怎麼也不信。

何況,剛剛在門口,她們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虧我這麼疼你,相信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啊?”

寧瑞遠說著,便要給寧玉纖一腳,許氏見狀,立即撲過去抱住了寧瑞遠的腿,哭喊道:“老爺,玉纖是冤枉的啊,求你明察,她是被人陷害的啊……”

“滾開!”正在氣頭上的寧瑞遠想也沒想,一腳將許氏給狠狠的踢開:“到這個時候,你還有臉說冤枉,那張紙可是真真實實從她身上掉出來的,她當時可有辯解?沒有吧,哪家的小姐會暗地裏跟男人有接觸,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當真是把我這張臉給丟盡了,就算是被人陷害,若是她對孟如風沒有那種心思,會著了別人的道嗎?”

寧瑞遠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高,滿屋子的人都惶恐的望著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寧玉纖從沒見過寧瑞遠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衝著她發,早已嚇的臉色慘白,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一抽一抽的模樣好不可憐。

隻是她的嚶嚀聲讓寧瑞遠的眉頭皺的更深,眼中的怒意更盛。

老夫人嫌惡的望了一眼許氏母女,對寧瑞遠說道:“遠兒,當初老大在華寧寺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你不相信,現在可叫她闖出更大的禍來了,要是那會好好管教,嚴厲懲處,今天也不會連累了寧府,叫咱們家跟著丟臉了。”

“是,母親,都是兒子的疏忽。”寧瑞遠心裏沉甸甸的,他表情抑鬱,對著老夫人認錯道。

喉嚨口像是有一口氣堵在那裏似的難受的緊,沒想到他才搬來雲城不過兩個月便出了這等事情,叫他在同僚麵前顏麵掃地,愣是抬不起頭來。

“你說,今天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給鬧大了,借題發揮,說咱們寧府沒有教養,到時候指不定會連累你在宮裏的妹妹。”老夫人又開口說著。

寧瑞遠的表情忽地又凝重了幾分,老夫人的話也讓他意識到此事一個不慎將會給寧家帶來的後果。

如果有人拿此事作文章,在皇帝麵前詆寧家家風不正,那麼從寧家走出去的芸妃是否也是個毫無教養的女人,若到時候皇帝大發雷霆,芸妃必定失寵,那麼寧家還有什麼榮華富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