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易風如被開水燙了皮的野貓般尖叫起來,他感覺接觸到黑煙的衣服肌膚竟然以一種薄冰遇到滾水的速度開始溶解融化,最要命的是肌膚竟然瞬間失去所有知覺,隻有他的神識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肌膚血肉竟然融化成一縷縷黑煙開始飄散。
“奇門庚辛,遁!”易風一咬牙,手裏的長劍炸成漫天精芒,這些精芒徹底粉碎了自己的軀體,一團刺目的光球從他的鹵門衝出,借著長劍炸開的鋒銳無匹的辛金之氣以光速向外竄去,一閃沒了蹤影,而這時風清的身體不過堪堪砸到地上。
“棍子!”風清狂嚎,同時身體彈簧般的從地下跳了起來,他的七孔竟然都有血絲滲出,雙目中竟然呈現出一種純粹的如血豔紅,這還是他第一次用修羅法身轉化的身外毒身禦敵,易風斬開撕碎他法身的同時也傷到了他附著在發身上的那絲神念。
“瞧好吧您哪……”色棍把弑天怪叫的聲音模仿的極像,風清的視線中就看見那夢幻般消失的光團詭異的在幾公裏外突兀的再次浮現,原地顫動了半天最終老實下來。
“在我的地盤內還想借著金遁破開空間?老爹在上是不是是個人就覺得這辛金克乙木是天經地義的?我讓你克!”色棍惡狠狠的嚎叫著,玩命的開始蹂躪易風那已經現出原形的元嬰,銀白色三寸左右的小易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扭曲成不同的姿勢,一聲聲尖細的慘叫聲不停地從易風元嬰的嘴裏發出來。
確實五行之中辛金對於色棍的傷害最大,尤其是易風這種專門修煉辛金之力並且達到了虛境的的修士,而且這易風還是用的最慘烈最霸道的兵解肉體碎裂長劍施展的辛金遁法,完全有可能衝開高自己一到兩個層次的木係禁製,要說擋下易風的元嬰色棍很輕鬆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要不這家夥也不至於暴怒。
“別折騰了,把他的元神趕出來我需要進補了。”風清有氣無力的嚷嚷著,勉強把自己已經消散的修羅法相凝聚成一張大張的大嘴,等待著屬於他的美食。
易風都快瘋了,在色棍的強行壓製下想要自爆元嬰都做不到:“風少,饒命啊,元嬰給您,您說過留我一點元神。”易風瘋狂慘叫,玩命求饒。
“我說過?”風清皺起眉頭想了半天,“嗯,好像是,不過我說的是你陪我練高興了,你看看你這算什麼,還沒怎麼著呢就忙著兵解逃命,卿本佳人奈何……嗯,這詞不對,你用不上……”風清一肚子惱火根本沒打算留下一絲後患,易風這家夥心智堅決當斷則斷一看不對竟然舍得兵解金遁,最可怕的是最後關頭竟然不惜屈尊求饒,這樣的對手想想都感覺心寒。
七彩神光一閃一條清晰的影像被強行分離出元嬰,修羅法相化成的大嘴一口吞掉,隨即扭曲變形頃刻間恢複了修羅原體鑽回到風清體內,風清一把抓住已經變成行屍走肉的那尊元嬰掐在手裏,回身直接撲向易風解體的地方,一地亂石碎屑中一個血紅的酒葫蘆,一團由一百零八顆晶石付組成的球團赫然在目,這兩樣東西確實強悍竟然沒毒身毀掉。
“那葫蘆不錯,歸我了。”色棍總算是提起點興趣,這葫蘆也算是先天靈根的一種,對於他也不無小補。
“棍子算了吧,我看著玩意也損失不錯的寶貝了,別你都給吃了,幫忙抹去上邊的神念咱留著用也不錯。”風清看著這葫蘆有點愛不釋手,這玩意如果真的夠堅固留著裝酒正好。
色棍滿無所謂,這玩意對他來說也就是相等於風清現在啃口龍肉的滋補,留著當個玩具也不錯。
“唉,棍子我一直在納悶,是不是被老頭子騙了,他一直吹噓自己天魔體將要大成的時候就凶名在外殺人無數縱橫天下,而我現在的身體強度絕對比老頭子當年強不少,為什麼我就這麼吃癟呢?這次要是沒有你我跟他單幹,後果不堪曾設想啊。”
風清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在這麼一個特定的空間,如果不是自己攻其不備,那麼在荒郊狂野對上這家夥自己最後是個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