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她誇張地說:“對了,就是你這種眼神。”
“像我一樣色迷迷的?”
“比你惡心多了。”汪曉歌鄙夷地說,“以後再也不想見那種人了。”
韓龍無奈地問:“他到底說什麼了?”
“他說我倆走不到最後。”
韓龍淡然一笑,說:“我還以為是什麼驚世名言呢,曉歌,不亂想啊,咱倆這輩子就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掙脫不了。”
“你是螞蚱,我才不是。”
“那你是繩子,我這輩子被你拴住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幾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麵前,一個聲音響起:“這麼巧,好久不見啊。”
汪曉歌一見保羅,眼裏立即閃爍起慌亂的光,心跳急速。
韓龍看了她一眼,轉頭對保羅說:“不知道這次是偶遇還是巧合?”
保羅大笑道:“韓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家餐廳是給你們這樣的有情人專享的?我們兄弟用不著每次見麵都這樣吧,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說說話?”
“我實在想不出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保羅卻輕笑道:“算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不跟你計較,我今晚在這兒招待一位好友,有興趣的話就過來一起坐坐?”
“不好意思,沒……”韓龍話未說完,突然另一個身影闖入了視野,此人的出現,一時令他大驚失色,還以為看花了眼,當此人跟他眼神相撞時,也微微愣了一下,但什麼話都沒說,立即跟隨保羅進了裏麵的包廂。
韓龍怔怔地盯著那個背影看,直到汪曉歌低聲叫他,他回過神,悵然若失。
“怎麼了,你?”
“我好像見到一個熟人,可是他怎麼好像根本不認識我。”
汪曉歌疑惑地問:“你是說最後進來的那人?”
他點頭道:“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長相如此相近的人?太不可思議了。”
“也許你真看錯了。”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看錯了,如果真是他,怎麼可能認不出我?但是沒理由,沒理由……”
汪曉歌好奇地問:“‘他’是誰啊?”
韓龍微微一笑,說:“他是我當兵的時候最好的兄弟。”
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可能你太想他,所以才會看花眼。”
“也對,他現在還在當兵呢,怎麼可能在這兒出現?”韓龍又向保羅等人離開的方向看去,陷入沉思。
當晚,韓龍一夜無眠,不過沒想到第二天剛起床,兩名警察便找上門把他帶走。
汪曉歌大急,隻好給韓誌強打電話,韓誌強得知後迅速趕了過來,當他問明前因後果,頓時也大驚失色,來到派出所想見韓龍,卻被告知暫時不能見麵。
“叔叔,這可怎麼辦,韓龍真沒有拿那筆錢。”汪曉歌急得都快哭了,韓誌強歎息道:“怎麼會這樣,我也知道我兒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現在該怎麼辦?”
汪曉歌突然想到雷書博,決定隻身去見他,可是雷書博卻避而不見,電話也關機,好像人間蒸發。
韓龍解釋不清,但很快就在派出所見到了雷書博。
“書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現在隻有你可以給我作證,那筆錢根本與我無關。”
雷書博一臉沉痛地說:“兄弟,那天你離開之後,我想了想,還是按照你的意思報了案,但現在財務失蹤,你又是分管財務的負責人,所以……”
韓龍說:“別人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信我?”
“我真不是不信你啊,關鍵的問題是現在那筆錢和財務一起失蹤,你說我該怎麼解釋?我真後悔聽你的意見報案。”雷書博沉重地說,“不過,要是想出去也不是難事,隻要找到那筆錢,派出所這邊就可以撤案。”
“我沒拿那筆錢,讓我怎麼交出來?要是我真交出一筆錢,那不是承認是自己拿走了那筆錢?”
雷書博無奈地說:“也是,那我現在去跟民警好好談談這件事,也許可以申請銷案,你耐心等等,也許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夜晚的日子最不好過,獨自一人,一想問題就是大半夜,他對自己的處境倒不怎麼擔憂,想得最多的卻是陳天歌,想起那天的情景,心裏就直犯嘀咕,他到底是不是陳天歌,如果是,他為什麼對自己視而不見,如果不是,又為何世上有長相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如此漫長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