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沈河就迫不及待把暖氣打開,接過泠遞過來的熱水含了一口渡到對方嘴裏和他交換個淺吻。
沈河情竇初開時喜歡上了同桌,那是年輕的沒有結果的,之後雖有幾個曖昧對象倒一直沒擺脫單身的狀態。泠都快忘記小道士身上是什麼味道,但無論是小道士還是沈河,第一個落在自己唇上的吻都是生澀又緊張。
泠沒給他離開的機會,抓住沈河前襟拉近兩人距離,整個身體跟著貼過去。沈河根本招架不住,氣血上湧,雙手鑽進他衣服裏亂摸,推著往床上倒。雖然沒實戰經驗,但各種愛情動作片還是不陌生,過程進行的還算順利,沒多久兩人居然都被彼此扒光了。
“等等。”沈河倒吸一口氣,泠正幫他手,光是看著那隻手握住自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了。泠沒停下來,吻上他的後頸,激起沈河雞皮疙瘩一片。太爽,他直接身寸了,緩了會趕緊起來拿紙給泠擦手,這還是第一次和人做這種事,臉都要燒起來了,沈河抬眼看見對方嘴角上翹忍不住俯身給他口。
等你遇到對的人,自然就知道怎麼做了。沈河突然想起這句話,他再不覺得惡心,隻覺得親密,還想做更多做更好。等泠釋放後,他們簡單做了清理沒有繼續下一步,隻是相擁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泠的手指撫摸過沈河手臂上的傷痕,“還疼嗎?”
沈河搖搖頭,“你看你走了,我就受這麼大罪,差點就掛了。”
“怪我?”
“不怪不怪,我的意思是以後生氣也別離家出走了,不然我分分鍾有生命危險啊。”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沈河想了想答道,把臉埋進泠發絲間輕聲說,“睡吧。”
第二天醒時已是中午,手機二十個未接來電都快震爛了,全是殯儀館主任也是蠻拚,沈河沒有理會走到廚房做“早餐”,一把麵條臥兩顆蛋,沈河端著碗出來時泠給花澆完水,接過碗放在桌上,親了下他臉頰。
“剛剛殯儀館的人打電話來我接了。”泠邊吃麵邊說,“我說我是你助手,一會兒我們就過去。”
“小助手你也夠急的啊,過去都得下午啦。”
“你快點吃。”
沈河笑笑,低頭吃麵。
傍晚殯儀館園區關閉,沈河和泠坐著主任的車到時正好有員工闖鬼,本該恢複冷清的郊區再次吵鬧起來。那是位看守存放無名停屍房的年輕人,說起事情來還驚魂未定。
由於殯儀館和警察局有些合作,很多未破案子的屍體和無名屍便存放在這裏,記錄在案的屍體沒人敢動好多一放就是好多年,無名屍首或是燒掉或是低價賣給醫學院等等,這裏門道複雜,沈河不知道還能靠屍體發財,不過這些當然都不能擺上台麵,若不是主任急著解決這事兒也不會說給外人聽。
年輕人就叫小劉吧,如他所說,他像往常一樣巡院,聽到停屍房裏有聲音以為是製冷管道又出了問題,便叫上修理工打開門查看。小劉還是個大學生,每天晚上來守夜賺錢補貼家用,對鬼神之類的傳言還是比較相信,沒敢進門就在門口等。大冬天站了半個小時,見人沒出來便喊了兩句也沒人回答,進去才看見他正檢查電路。
“叫你怎麼不答應呢!”小劉有些生氣,對方還是沒反應,隻是盯著他笑起來。小劉覺得心裏發毛,“臥槽你笑屁啊,問你話啊!”
“裏麵是有人嗎!怎麼把門開著!”是修理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轉回頭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衝他咧嘴,嚇得他連滾帶爬就出去了。
“臥槽你去哪了!”小劉抓著修理工問!
“什麼啊,別人打電話給我說停屍房門開了我才來看的!”
沈河象征性安慰了他兩句,要求主任帶他們去停屍房看看,主任聽到這事內心挺怵推脫有急事要走,氣得沈河拉著泠走了,心想著這事完了一定要敲一筆。
兩人沒頭沒腦在園子裏亂逛,估計是大家都害怕,人都聚集到大廳去了。此時天氣已經完全暗下來,隻有昏黃的路燈和月光,路過那天點香的地方他內心一震,又開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