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夕霽,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高中,一個讓人抓狂的年級。一堆讓人不爽的課、老師、作業。每天都是一身疲憊,但我是不怎麼在乎的,我在乎的隻有……我有一個跟得上時代的奶奶。有時候我甚至會把她當成同齡人。但滿頭的白發讓我從中清醒過來,畢竟七十多的人了。最後的一節自習結束了,同學陸陸續續的離開學校。我也騎上單車。疾馳著往家裏奔。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路燈昏暗,影子一會拉長,一會變短。在一個分叉路口,我拐進了那條漆黑的路。我的家住在離城市比較遠的郊區,路最後的一公裏是沒有路燈的。今天晚上黑的似乎有點詭異,我自言自語。卻沒看見身後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接近。終於到家了,從兜裏摸出鑰匙。想著今天大量的作業,頭疼得要命。打開房門,順手打開門口的燈。客廳裏的電視聲告訴我奶奶又再看電影。“奶,你又看這些娛樂節目!”奶奶根本沒搭理我。忘了說,奶奶有些耳聾,有時候她看電視的聲音再很遠的地方就能聽見。我又吼了一遍。奶奶才轉過頭。但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回來了?趕緊寫作業,早點睡吧。”奶奶隨手關掉電視,對於她對我話的無視,一臉的無奈。老年人就這樣得哄著。回到屋裏,把書包甩在書桌上。忽然想起白天時發生的奇怪的事。我明明的背好的知識點怎麼突然都不記得了呢。很久沒好好背過政治了,最後卻是這種結果。不免讓我有點心灰意冷。而且,政治老師為什麼笑得那麼奇怪。他的眼睛裏隱約有些灰色的東西。我搖搖頭,“大概是我想多了。”突然漆黑的窗外紅光大盛。我一抬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如果那時我照鏡子的話就會看見,我的右眼有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走了,今天早晨出去吃飯。”奶奶搖著我的頭,我才發現,我在書桌上睡了一晚。糟了,作業還沒有寫完!我把奶奶推出臥室,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作業。背上書包,這時奶奶已經再外麵等我了。“英偉,最近這麼刻苦。”我敷衍的點了點頭,回想著昨晚那陣詭異的光。英偉是我的小名,據說是小時候算命我的名字要用一個八筆的字跟一個六筆的字。結果就有了這樣一個小名。“你昨晚就睡桌子上了?作業太多了嗎?著涼怎麼辦,早點睡呀。大不了不做了。”老年人就是這樣,太嘮叨了。“昨天有陣紅光,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桌子上了。”奶奶繼續嘀咕著讓我早睡什麼的。我也沒辦法。奶奶的耳朵實在是太背了。
每天早晨站在學校的門口,都感覺那裏是一隻巨獸。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門口新鮮的肉。雖然昨晚睡得很早,可今天卻是異常的疲憊。“嘿,幹嘛呢。在那兒發呆。”孫興萌,我的同桌。一個呆男,隻知道DNF的幾乎沒有戰鬥力的家夥。“走吧。昨天爆粉了嗎?”我故意調高語氣。“當然啦!我還……哎,別走啊。”每天早晨到班級總能看到一片睡覺的人。而另一批則是瘋狂學習的人。但我今天已經沒心思去找他們開玩笑了。回到我的座位,躺下了。睡覺總有種穿越的感覺。明明二十分鍾才上課,一晃就過去了。第一節是數學課。我的數學老師最是和藹。每節數學課都是在歡笑中度過。每節數學課之後我都會變得異常清醒,或許是我的錯覺。其他人總是把我視為怪物。當然本人自詡數學也是不錯的。老師開始正常講課了,跟每天一樣。當然,我也開始跟萌哥聊天論地。數學老師是從來不會維持秩序的。但漸漸的,我開始逐漸被老師在黑板上的符號吸引。那些並不屬於正常數學範疇的,古怪的符號。但其他人似乎是沒看見一樣。依舊正常地記著筆記。孫哥也一樣擺弄著他的筆。甩甩頭,黑板上的字又變回了原樣。真是見鬼了,最近怎麼總是這麼奇怪。突然背後一陣刺痛,我本能的端坐好。這就意味著班主任經過,一級警戒。至於刺我的人就是在我後麵的王睿。睿兒有著無與倫比的音調。總是把全班的焦點集中在這裏。初中時候就是前後桌,巧得是高中又是前後桌。一個**至極的女子。又是一下猛擊,看來這次是要糟糕。果然班主任破門而入徑直走到了我的桌旁。唉,沒辦法。萌哥又被班主任點名下課去辦公室。這裏要提一下萌哥的後桌。諸婉婷,班級最強女生沒有之一。德智體美勞都是優秀。這是上課,她哪有時間關心班主任在不在。她的眼裏隻有黑板一塊而以。終於一節愉快的數學課,就這樣結束了。我的疲憊也突然消失了。真是神奇。課間,萌哥按時去了辦公室與班主任會晤。而我則會去走廊,透透氣。“嗯?你怎麼了?”九州用一種特別的眼光打量我。“沒怎麼啊。”但我又能感受到昨晚見到紅光那種感覺。“哦,萌哥怎麼又去了。”九州幸災樂禍得問。“你還不懂嗎?”雖然是我自己的話,但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話的口氣與音調完全就不是我。“你到底怎麼了!”九州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剛好碰到了身後無精打采回來的萌哥。九州抵過來一個眼神,然後轉身回去了。我知道今天中午我得去跟他解釋一下了,而且似乎他知道一些什麼。九州全名戰九州,老爸是高三年級的一個班主任,一個典型的高富帥,自詡白鳳公子。當然,我覺得還是很配的。班級裏幾個合得來的兄弟。萌哥低著頭,我知道現在他又需要安慰了。但畢竟我不是那種會安慰人的人。而且九州的表情讓我已經沒心情在做其他的事了。之後的幾節課都沒有怎麼安心聽,但奇怪的是那種感覺再也沒有出現過。終於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