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世上最深沉的愛
那清朗的月光是母親留下來的目光,每夜都在凝視著我。
有一個朋友,經常不修邊幅,加上濃密的八字胡,總給人一種粗放莽漢的感覺。那天,一幫朋友聚會,聊著聊著就聊起各自的母親,這個西北大漢居然細膩、溫柔起來。他娓娓地講述著母親生前關愛他的一些小事,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夜深了,下了整整兩天的梅雨還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樓外的玻璃窗,發出“吧吧答答”的響聲,母親從我的記憶深處輕輕地走出她的小房,走到房門口的鞋架前,彎下腰來……
隨著職務的不斷提升,不僅手頭的工作多了,應酬也多了,我回家就再無規律。妻子漸漸習慣了我的忙碌,每每回家太晚,抱怨幾句便不再理睬我。
一次深夜回家,看到母親在她的房門口,顯然是在等我。我帶點責備地說她:
“娘,不用惦記我,我沒事的,您都這麼大年紀了,該多休息。”我母親結結巴巴地說:“娘知道,娘擔心你……”
從那以後,再沒看到母親等在房門口。
母親隻有我這麼個獨子,因為父親早亡,我結婚後,母親便跟著我和妻子同住。小學還沒畢業的母親,始終牽掛著我,愛著我,卻最大限度地給我飛翔的自由。
這一天,我深夜才到家,屋裏傳來的清脆的鍾聲——是客廳牆上老式掛鍾報時的聲音。抬手看看表,12點整。“他們應該都睡了吧。”我想著,輕手輕腳開門關門,換鞋進房間……
第二天吃早點時,母親突然對我說:“你昨天晚上怎麼回來那麼晚?都12點了吧?這樣不好……”我突然楞住了,不知道母親會這麼清楚。我一邊往母親碗裏夾菜,一邊敷衍道:“娘,我知道了。”
此後每次回去晚了,第二天母親總是能準確說出我回家的時間,但不再多說什麼。我知道——母親是在提醒我別回家太晚,提醒我不要對家太疏淡。而我心頭的疑問越來越大:每次晚歸,母親怎麼會知道的呢?
母親在她43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雙目失明,此後就一直生活在無光的世界。那晚,我又是臨近12點才回到家中。因為酒喝多了,就沒有直接回房間睡覺,悄悄去了陽台,想吹吹風,清醒一下。站了一會兒,大廳傳來了報時的鍾聲,12下,清脆而有節奏,我開始輕輕地走回房間。
剛到門口,我呆住了,月光下,母親正俯身在鞋架前,摸索著鞋架上的一雙雙鞋——她拿起一雙在鼻子前聞一聞,然後放回去,再拿起一雙……直到聞到我的鞋後,才放好鞋,直起身,轉回她的房間。原來,母親每天都在等待我的回來,為了不影響我和妻子,她總憑借鞋架上有沒有我的鞋來判斷我是否回到家中,總是數著掛鍾的鍾聲來確定時間。而她判斷我的鞋子的方法竟然是依靠鼻子來聞。我的淚水悄然滑出我的眼眶。我已經習慣以事業忙碌為借口疏淡了對母親的關心,但母親卻像從前一樣牽掛著我……
從那以後,我努力拒絕一些不必要的應酬,總是盡量早回家。因為我知道,家中有母親在牽掛著我。
母親是63歲那年病逝的。她去世後,我依然保持早回家的習慣。我總感覺,那清朗的月光是母親留下來的目光,每夜都在凝視著我。
又在深夜,下了整整兩天的梅雨還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樓外的玻璃窗,發出“吧吧答答”的響聲,母親從我的記憶深處輕輕地走出她的小房,走到房門口的鞋架前,彎下腰來……我知道,母親是在查看鞋子,是在看我有沒有回到家。
(佚名)
一生要做的50件事
這樣生活就會神奇地運轉。“如果你想讓你的輪船開進來,就必須建一個碼頭。
幾周前,我跟著一位朋友走進一家藝術用品商店。我發現他要了水彩顏料。這令我很納悶,因為他不是畫家。
“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水彩畫學習班,下周就開課了。”
他靦腆地說,“我真是沒有時間,但它是我所列的死前要做的50件事之一,所以我得去做。”
這聽起來很有趣。“其他還有什麼?”我問。
“什麼都有。”他說,“每過幾個月我都看看那張單子,來決定下一步該集中精力幹什麼。列單子之前,我總是為生活中損失的一切而傷感。現在我開始埋頭實幹了。”
“什麼時候能讓我看看你的單子?”我問。
“恐怕很難,”他說,“那會泄露關於我的很多東西。列出你自己的單子,你就會明白的。”
於是當晚我就列了一張單子,囊括了所有對我至關重要的內容,也流露出了自己對實現這些美夢的絕望。
僅僅列出這張單子就幫我理清了輕重緩急。我很快填出了前20件,但隨後就開始細心斟酌了。最後我加上了向往多年的項目,年輕時就背負的夢想,以及初聞就在我心中產生共鳴的事情。
首先,我想到更多更遠的地方去旅行。尤其是現在,孩子們都已長大,我想與孩子們完成10次旅行。我吃驚地發現單子上有些事情需要馬上去做。例如,如果我想學開壓路機,就得在50歲之前開始。當然,有些項目可以推遲到上了年紀時去幹。我醉心於花草園藝,但現在撫養孩子、業務纏身的我難有閑暇來侍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