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從灰蒙的天空不斷落下,沿著老式古屋的房瓦落下滴落在地麵上泛起幾許漣漪。
“淅淅瀝瀝........”這雨聲仿佛是在歌唱,唱著那從古至今一直循環的古老歌謠,如夢,如幻,如歲月也在跟著輕哼。
一名男子的身影從遠方慢慢走來了這喜哀街,他雙目無神,幽幽的走在這街上,腳步緩慢似一腳便是一個沉重的決定。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順著他慘白的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白色短袖上衣與一件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可他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依舊在繼續緩慢的步伐。
喜哀街是江城北區的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且四周環山,因此街大都是辦理紅白之事的店鋪,所以稱為喜哀街。唯獨剩下一家不在此類,這是在街頭的一所當鋪,在當鋪的上方掛著一個刻著四嬸當鋪的牌匾,在店鋪大門兩邊則有幾個用紅色染料寫下的大字“當我所需,予你所求,契約寫下,神鬼無悔”。
那名男子名叫楚凡,是一個孤兒,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跟著許伯生活,許伯是江城北區一個著名的單身漢,五十多歲了還是每天不誤正業到處鬼混所以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楚凡小時候經常問起許伯他是從哪來的,每當這個時候許伯都會從平時的吊兒郎當變成一幅正兒八經的樣子對他說,遇見他的那一天正好是七月半鬼節,當時他正在附件周圍散步,突然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等他恢複過來之後麵前已經多出了一個滿月大的嬰兒。
那嬰兒全身被用紅色的古式嫁衣包裹著,隻漏出一雙小手。在嬰兒的手心握著一張紙條上麵用行書寫著楚凡二字。
說也奇怪那嬰兒本來是在嚎啕大哭,可當他抱起嬰兒的時候那嬰兒瞬間就停止哭泣反而看著他嬉笑起來。許伯覺得這孩子與他有緣便把他帶回家一直撫養成人。而當許伯每次說完來由之後都會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楚凡用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自言自語“不應該啊,連那麼剛出生的小嬰兒看見我英俊的麵孔都會喜笑顏開,為什麼就沒有女人喜歡我的......”
楚凡今年十七歲,等過了今年的七月十五就年滿十八了。在江城南區的江城七中上學,這是被譽為江城最差的一所中學,裏麵的學生不學無術每天隻知道打架曠課,而楚凡在許伯的“教導”下長大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今年暑假本來和一群朋友一起在外麵打架,沒想到突然來了幾輛麵包車從車上下來幾十個粗壯大漢把他們打架的雙方全都抓上車。等楚凡在醒過是他和那一群人一起都被關在一個暗淡無光的小房子裏。原來那群人是一夥傳銷組織,把他們抓來是要逼迫他們成為下線。
楚凡他們不同意那群人就每天虐打他們,隻到他們同意為止。直到有一天楚凡他們一夥3人趁著那群人不注意跑了出來,等他們跑出來之後才發現他們在一座深山老林裏,而這個時候那夥人也發現他們的逃跑追了上來,楚凡三個心一橫分頭跑開,心想不能總得有一個人得跑出去,這樣哪怕他們其中有人再被抓起來也還有獲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