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已經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也閉著眼,盡量地配合他。他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繾綣深情。才不過片刻,她已憋得滿臉通紅,發出輕輕的呻吟。
她雖不記得那【日】自己和少陽是如何的細節,卻在姬霖滄的懷下想象著少陽當時是怎樣的,又想象著自己是怎樣的。她沒意識到,她雖承歡在姬霖滄的溫柔纏綿之下,腦海裏浮現的卻全是另一張麵孔。
直至,他將她緩緩放在榻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上次是我太心急,莫怕,桑桑。”
茯桑懵懵懂懂間,他已雙膝跪在她腰間兩側。修長好看的手不急不緩地解開她的腰帶。感覺腰間一鬆,她腦海裏猛地被撞了一下,總算清醒,她連忙抓住他的手,道:“君上,等等。”
姬霖滄見也不急,耐心地看著她。
茯桑急忙推開他,拿起腰帶想要綁好。姬霖滄眉間有些不悅,卻又怕嚇著她,隻能目光灼灼望著她:“怎麼了?”
“那個,我……我們回白澤再說吧?”她臉蛋緋紅,又怯怯低眉,姬霖滄沒瞧見她眼底的心虛,隻以為她是靦腆。
想了想,悶悶一聲:“嗯。是我考慮不周。待我回去,我們便成親。”
“成親”二字讓她動作一頓,然而,茯桑心裏害怕他發現什麼,很快便緩過神。
“嗯。”她依舊低著頭,心情極其複雜。
她喜歡君上,可是對於這樣的事她卻有些排斥他。不曉得那晚自己是怎麼跟少陽做了這樣的事。
夜玖知道,茯桑沒有將喜歡區分清楚。她對姬霖滄,是親人的喜歡。就像她對三哥和阿衡一樣,這種喜歡並非男女之情。但茯桑除了對他有著家人的喜歡,更多的是敬畏。所以,她又不敢直接拒絕,才會對姬霖滄使了緩兵之計。
姬霖滄見她腰帶綁的亂七八糟,便又伸手解開。她還處於神遊狀態,他個動作太突然,夜玖以為他又來了興致,嚇得忙出手阻止並稍稍遠離他些。下一刻,她才意識到他是想幫她綁好腰帶,又連忙跳下軟榻,低頭重新係了一遍:“我、我自己來就好。”
最後,她又扯了扯下麵的衣裙,整理好後,笑著對他說,“五天有些急,我要好好收拾一下。還要和竹以姐姐他們道別。”
“嗯。”姬霖滄見她哼著歌,似是很期待地收拾行李,便也放心了,“你好好收拾,我會差人送些扶桑樹苗回白澤給你種著玩。”
“好啊!謝謝君上!”她朝他笑彎了那動人的桃花眼,末了又嘴裏哼著歌,斷斷續續,嘮嘮叨叨,看到小玩意就說:“這個給竹以姐姐好了!她一個在這裏肯定會很悶的!”走來走去,又端詳著木盆道:“這個給麻雀它們當窩!”
姬霖滄見她這般忙忙碌碌,便道:“我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好!”她爽朗地回答,直至他離開屋子,她那明亮的雙眼突然變得黯淡,蕩出一圈圈水霧。手中的木盆也被放在桌上。
她先是哽咽了幾下,然後是手背擦拭眼角,見眼淚想泉源,不斷冒出淚花,她索性趴在床上嚶嚶哭起來。
“少陽……”
倏然,她抬起頭,任由淚水流淌,詫異地盯著前方。
是的,她不想回去,是因為她不想離開少陽。她在想他,一直都在想他。倘若以後都見不到少陽了,她該如何是好?
她慌慌忙忙擦了淚水,望著門外發呆。兩個時辰過去,日頭漸漸西下,最後不見一絲餘暉。她欣喜地笑了笑,朝林子跑去。
少陽喜歡在夜裏彈琴。她想,他應該在哪兒。可是,當她興衝衝奔到那兒的時候,卻沒見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