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也不曉得少陽這是唱哪出,一時間愣在那兒,她身後的阿爹提醒:“小玖,東淩帝君在喚你。”
東淩帝君?!!
她整個人懵在哪兒,其他人瞧出個所以然,申山帝君喚她小玖,莫不成這仙俾便是夜玖公主?敢情東淩帝君送夜玖公主擎蒼劍定情?隻是堂堂公主,又怎會穿成這樣在瑤池獻舞?這也不得體啊?!
阿爹的提醒讓夜玖由傻愣變成詫異,眨巴著眼望向少陽,隻見他微蹙起眉頭:“要本君過去?”
本君?少陽既是東淩帝君?少陽既是她未來的夫君?
對夜玖來說,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心中像是萬馬奔騰,又像是雲開見暖陽。她的心上人便是她未來的夫君,還有什麼比這更激動人心?她興奮地朱唇一裂,麵紗上的雙眸明亮。腳底生出騰霧一般,稍稍一躍,坐落在他身旁。
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撫摸著她的腦袋:“你說要為本君獻舞,本君還當是玩笑,竟沒想到是真的。”
她自然曉得他是在幫她,這話的實質雖不如表麵的寵溺,但夜玖心裏像是打翻了蜜罐,甜味芬芳了整個心窩。麵紗下紅唇貝齒,毫不隱藏喜悅。
樂過之後,夜玖又忍不住朝瑤姬望去,隻見她咬著朱唇,微微別開蒼白如紙的臉蛋。
夜玖雖單純,卻不愚鈍。如今細想,便也知曉,那日凡濟山洞裏,她故意對自己說少陽已定親,想來是為了讓自己知難而退。上個月她堅持將自己帶回瑤花宮,不過是為了今日這場戲。夜玖突然覺得,這世間人心難測,善惡難分,無論那人是凡人還是仙人。
她猜中七八分,凡濟山洞中之時,瑤姬的確不知她便是夜玖,隻是她見不得他對其她女子好,是故想要讓其知難而退。這一出戲,她本想讓夜玖失去顏麵,或許,他們的親事就不會順利。
隻是,瑤姬沒想到,一向冰冷如雪的少陽竟然會幫她。他對夜玖竟這般特別?
瑤姬心中難過萬分,但轉眼一想,夜玖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若丟了臉麵,勢必讓他東淩帝君也跟著難堪。想到這一層,瑤姬又覺得東淩帝君幫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顏麵,而最終娶誰為妻,還是未知之數。
眾仙所關注的重點卻是,東淩帝君竟將自己的寶劍贈給她?申山夜玖公主竟在夜宴中獻舞於東淩帝君?這兩人,一個本高冷,一個本神秘,自賜婚而來便被推上九重天八卦的浪頭。如今大齡剩男似乎有了好歸宿,不免使眾仙唏噓一番。
如此一來,夜玖以舞女身份,在此處獻舞這樁丟臉的事,倒成她為心儀所做的浪漫之舉,釀酒一段風花雪月之事。此舉在之後的好幾千年被八荒四海所效仿,當然,這是後話。
盛宴過後,三哥同阿爹阿娘也在九重天小住了幾日。夜玖因東淩的緣故,諾諾請求阿娘讓她留在九重天。讓她驚訝連同開心的是,阿娘點頭同意了。
因著未真正成親,夜玖住在心韻的瓊華宮。
起初,她聽聞心韻是烹飪能手,便從其討教一番,約莫學了三四天,廚藝漸長,夜玖便開始日日往長華殿送餐,與少陽共餐。少陽的不拒絕讓夜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