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侯息怒,”薑子牙甲急忙起身攔在兩人中間,先向鄂順道,“賢侯有所不知,這少年姓袁名野,乃是靖邊侯李靖之侄。”
鄂順神色立時有些尷尬,當著人家的麵對其尊長說三道四,卻也難怪人家發作。不過縱使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些欠妥,他也絕沒有向李靖的一個晚輩道歉的意思,隻是冷哼一聲,表示不予袁野計較便算下了台階。
“好威風!好煞氣!”薑文煥身後又走出一名親兵,聲音卻是婉轉如鶯啼燕語,分明是一個妙齡女子,“小猴兒,人家似乎為將咱們放在眼裏呢。”
薑子牙這才認出這親兵竟是李青璃般的,心中登時叫苦不迭,暗道這位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姑奶奶怎地也來了,今日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煩。
果然,聽到李青璃的話,袁野將右手一張,手中憑空多了一條八尺長短、雞卵粗細的金箍鐵棒,看似漫不經心地向著地麵輕輕一頓,卻發出一聲轟雷般的震耳大響,以棍頭的落點為中心,方圓百步之內的地麵竟如水中漣漪般一陣起伏蕩漾。震得這百步之內的所有人都立足不穩,踉蹌欲倒。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袁野先環顧四周麵容失色的眾人,最後盯著麵前的鄂順一字一頓地道:“立即收回你方才的話,否則,某手中這根鐵棒可不認得什麼南伯侯!”
鄂順麵色鐵青,握著劍柄的右手的手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呈現出慘白之色。他身後的幾名親衛唯恐自家主公有失,一擁而上護住鄂順,一個個都按著刀劍握柄怒視袁野。
“兩位不可作此意氣之爭。”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姬昌這老謀深算之輩也再坐不安穩,急忙親自起身,與薑子牙一起攔在兩撥人的中間。
看到年高位尊的姬昌親自下場勸架,薑文煥也不好再坐著看熱鬧。他也知道能在場眾人之中能勸住袁野的隻有李青璃,所以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勸道:“賢侄女莫要造次,李兄隻怕不希望你在此弄出亂子。”
聽薑文煥提到李靖,李青璃偏著頭略作思忖,終於點了點頭喚到:“小猴兒,今日且不和他計較,回來罷!”
袁野張揚的氣勢緩緩收起,冷冷地又看了鄂順一眼,輕哼一聲退回李青璃身邊。
那邊姬昌也好說歹說地將鄂順安撫下來,眾人重新坐了回去。
薑子牙為緩和氣氛,含笑向李青璃問道:“賢侄女,為何你和袁賢侄會在薑侯爺的身邊?”
李青璃嘻嘻一笑答道:“啟稟伯父,當初我們兩個受爹爹差遣到薑叔叔那裏辦事,後來他大破遊魂關,率兵趕來孟津。我想到反正爹爹不久也會來此,便隨著薑叔叔一起來了。”
薑文煥連連擺手道:“賢侄女休要吹捧我了,若非你也袁賢侄相助,隻怕我至今還被阻在遊魂關下。這是你們兩個的功勞,何必硬安在我的頭上?”
眾人這才知道其中還有如此因果,正要問其中的詳情,忽有一報事官進帳稟道:“啟稟大王,元帥,今有靖邊侯李侯爺率北地二百鎮諸侯並二十萬人馬到來,舉大營已不足二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