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威之以刀斧(2 / 2)

“如此,那倒也在情理之中。”李靖輕輕點頭,卻不多說。

不多時,便見四個人氣喘籲籲地從營門外跑了進來。那隊正故作怒色喝道:“你們四個怎麼如此遲慢,還不快來向這位李公子請罪!”

那四人急忙往李靖這邊跑來,李靖老遠便問道一陣濃鬱的酒氣,又見其中的三個滿麵紅光、腳步虛浮的樣子,心中已明白幾分,不待他們說話,便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那醫館還有酒賣嗎?”

那明顯喝了不少酒的三個一時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倒是另外一人很是機靈,搶上前來笑嘻嘻地答道:“說來確是這三個兄弟不對,到醫館診病後一時難耐酒癮,胡亂買了兩碗酒吃。”

李靖臉色微微一沉,又問道:“飲酒之事且略過不提,這三人既是去尋醫問藥,卻不知到的是哪家醫館?郎中可診出他們患的是什麼病?開了什麼方子和藥物?”

“這……”那人哪裏想到李靖問的如此仔細,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罷了,既然你要撕破臉皮,便休怪咱們兄弟不給你麵子!”那三個軍士見李靖追根究底,心中都大為不耐,仗著幾分酒意氣勢洶洶地逼上前來,其中一人瞪大眼睛朝著曆經喝道,“小子,看來你是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咱們‘孽’字營可不是誰憑身份地位便可以來吆吆喝喝的。不錯,我們三個是違背軍規私自出營喝酒。那又如何?你若有膽,盡管拿把刀來斬了我們三個的首級;若是無膽,趕快收了這副不陰不陽的嘴臉!”

李靖卻不著鬧,淡淡的問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之所以三鼓不到,是因為私離軍營了?”

那軍士將頸項一梗道:“是又怎地?”

李靖目中寒芒一閃,反手向身後一招,丈許外黑焰駒鞍側掛著的長刀自動出鞘,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牽引著飛入他的掌中,刀光一閃之下,那三個軍士的人頭同時脫頸飛起。因為這一刀疾若閃電,以至於斷頭之時,三人臉上仍保留著濃重的震驚和恐懼之色。

長刀斜垂,鮮血從滴滴滾落地麵,刀身瞬間恢複光潔,未沾染半點血漬。李靖望著緩緩傾倒的三具屍體,冷笑道:“私離軍營,其罪一也;三鼓不到,其罪二也。既然你們痛快承認,也該死而無怨了!”

“姓李的,你竟敢殺我手下的兄弟!”那名隊正勃然大怒,伸手便要去摸腰間的刀柄。

“誰敢放肆!”事先已得到李靖吩咐的方弼和方相一左一右跳了出來,手托青銅蟠龍柱齊聲暴喝,將兩根銅柱高舉過頂全力向下砸落,目標卻是腳下的地麵。

“轟!轟!”兩聲不差前後的巨響震得所有人的雙耳嗡嗡作響。伴著衝天而起的煙塵和處飛濺的沙石,方圓百步之內的地麵現出一陣肉眼可見的波動,四周的“孽”字營軍士全都立足不穩地東倒西歪。

等煙塵散盡,入目的情景令所有好不容易重新站穩的“孽”字營軍士目瞪口呆。在方氏兄弟銅柱一擊之下,地麵現出兩道寬五尺、深三尺、延伸出足有十餘丈距離的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