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9月,夏秋之交,泉城濟南。
驕陽似火,路邊的垂柳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頭,嫣然睡去。濟南四麵環山,夏天尤熱,中國四大火爐之一。
位於城市東郊有一座學府。學校的大門上蒼勁有力的用行書寫著:山東石油大學。寬闊的大道,兩旁的白樺粗大的有點過火,到處的枝葉把路都遮了起來,樹下整齊的生長著各樣的花兒,千姿百媚,爭奇鬥豔,伴隨著風兒飄起的 香味沁人心脾。高高的教學樓上公整的寫著校訓:發憤圖強,不枉此生。樓下不遠處的草地上三三兩兩的坐著嬉戲的學生。伴隨著草地起伏的曲線和優雅的涼亭,愜意啊!後麵的操場上響亮的傳來一聲聲呐喊,隨後響起長籲短歎或是霹靂巴拉的鼓掌和喝彩。那是熱愛遠動的陽光少年用汗水揮灑著青春。足球場3個,籃球場8個,排球場12個乒乓球桌……好完善的體育設施。還有遠處青幽幽的竹林,陣風過後響起“沙沙”的聲音。呀……從裏麵出來一對男女,笑逐顏開,蜜蜜柔情。莫非是愛情的魔法效果?你們都懂得!靠著竹林南麵的事學校的實驗田,占地步少最少也要50畝地。田裏種著綠油油的蔬菜和又高又壯的玉米,看來品種不錯,讓人看了有一種收割到自己家的衝動!實驗田再往南便是校辦工廠,裏麵時不時的傳來機器的轟鳴聲。因為學校就建在山腳下,來來回回的如同上下山一般,蜿蜒曲折。穿過不算太大的綠化帶就到了男學生宿舍,不用介紹也知道,那殺豬般的哀嚎,不著調的曲子,不時從高空飄落的臭襪子,每當女生從這裏路過的偷笑……無奈啊!……男宿舍樓的西麵是水房,已經有點漏水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唱著歌兒。往西下幾段階梯就是學校餐廳。“當當”的敲擊聲不絕於耳。再往北穿過一片小樹林,就是女生宿舍。不時在樓下喊“***,我愛你”的男生,和嘻嘻哈哈樓上的嫣笑。以及送別女友時兩人的的眼神,是那樣的不舍!真受不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不就下午上課前這一個半小時嗎,我狂暈!無恥啊,無恥!也許這就是青春的躁動!後麵隔著一個大水池,挨著的就是洗浴中心,如同煤炭工人的邋遢男生捧著一盆的帶有各種氣味的衣服,還蠻有興致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花兒般的女生,不時引來一陣陣的哄笑。洗浴中心的後麵就是學校的花圃培育基地,這裏設備完善設有溫棚,一年四季,花香不斷。在這裏看門的老頭,整天沒事的時候就在門口把著。洗完澡偷點花獻給美眉的人大有人在,哪天這裏不被人偷點花那才叫怪事。這就是我們的校園。
在男生宿舍門口的假山旁坐著一人。中等身材偏瘦的臉,有點亂的頭發,唯有那雙眼睛還算過的去,說不上上清秀,那透著股英氣。這人就是我,名叫洪雲天,老家LY,是剛來的新生。原本學習並不好隻是後來受了班主任的輕視與嘲弄,奮發圖強,以不可思議的成績考中大學。
“臭小子,才來!你們再不來我就走了!”我看著來人。
對麵走出來兩人。一位瘦高個長的極像馮鞏,此人名叫滕鳳領,山東WH人。性格開朗,為人豁達,對朋友忠肝義膽頗有義氣。一位名為滕鳳濤,中等身材,圓臉,眼睛迷成一條線。怎麼看都是相當的委瑣!還是極品的那種。同樣山東WH人。不過兩人不是親兄弟,名字隻是巧合。
“有點事耽擱了,擔待點,咱哥們誰跟誰啊!”鳳領說道。
聽完這句,鳳濤差點沒暈倒。笑的前仰後合表情之誇張令人汗顏。“猴子你就不能直說啊,得!你不好意思我來說。從昨天開始鳳領就看一新生美眉頗有韻味,便生了愛美之心。上前攀談!大概內容是這樣:猴子笑咯咯的恬著臉問女生是哪裏的、叫啥名、哪個專業、有空一起吃飯啦之類的。女生也答的很利索。又問你父母肯定了不得你看這閨女都教的這麼好!是幹啥的?女答是醫生。猴子忙拍了拍大腿說好啊以後要是有什麼毛病就能找他看了。女說還是算了吧,我父親是法醫,母親是獸醫。猴子一時半會有點愣,等回過頭來人家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