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退路被完全截斷的關湘子不禁露出焦急的神情,再看著逐步接近的守墓怪物,驚恐的神態跟著展露出來,失去了剛才的冷靜:“糟了!現在該怎麼辦!”
唐子弦執劍從地上站起來,拍掉衣服上的灰塵,擺起架勢:“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戰一場。”
見狀,關湘子也跟著舉劍擺起架勢。兩人一同運氣,墓中劍氣縱橫,並且這些劍氣幾乎都是從唐子弦劍上散出的,將關湘子的氣勢完全蓋了過去。這般強大的劍勢使關湘子再次為之一驚,他原先就知道身旁這個少年實力非凡,但是現在與他站在同一戰線後才真正認識到了唐子弦的實力,他幾乎可以肯定從古至今都沒人能在這般年齡擁有這般實力。
唐子弦經曆了剛才與怪物的戰鬥後,深知這個怪物的力量十分強大,若想擊敗它必須從一開始就使出全力,架起旋光劍法起手式。
旋光劍法共分二十四式,唐子弦除了起手式外隻會三式,而且都是最基礎的招式,威力並不大,但是唐子弦可以用深厚的內力彌補這一缺陷,因此不必擔心。
唐子弦提氣打算再次使出剛才的“迅電流光”,可是就在他剛往前踏出一步時,剛才的腳傷再發,唐子弦倒吸一口涼氣。看來他因為方才的激戰而使原本的腳傷加劇,現在即使走路都有些困難。
關湘子看著唐子弦因為疼痛而逐漸蒼白的臉頰,心裏明白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再進行戰鬥,因此毅然挺身與怪物戰鬥。關湘子快速跑到怪物麵前,也不知為何怪物沒有像剛才一般發起猛攻擊,任由關湘子來到它的麵前。
看著衝到怪物麵前的關湘子,唐子弦喊道:“快回來!不要輕舉妄動!”
關湘子見到這大好的機會,哪肯就此放過,迅速舉劍狂劈亂刺,毫無章法,心中滿是要為自己死去的弟兄報仇的想法。
忽然關湘子手中的劍一滯,怪物伸出一隻手將他的劍抓住,口中呼出一股黑氣。關湘子心想這可能是毒氣,暗道不妙,立即捂住口鼻,舍棄手中劍迅速向後退開。
怪物手腕翻轉,長劍脫手而出,以肉眼難追的速度刺入關湘子的大腿中。慘叫聲瞬間響遍整個墓室,關湘子的臉由於疼痛變得扭曲。唐子弦見此忍住疼痛飛身上前,不由分說地將插在關湘子腿上的劍拔出來,由於劍被拔了出來,腿上的傷口立即血如泉湧。唐子弦抬手快速地在他腿上的穴道上輕點幾下幫關湘子止血,再從懷中掏出事先備好的金瘡藥,撒在他的傷口上,再撕破衣服替他包紮。這期間關湘子一直咬住下嘴唇,強忍著傷痛,直到唐子弦包紮結束才顫抖著出聲:“沒想到又被你救了。”
“我都叫你別輕舉妄動了,這畜生雖然被我所傷,但是它的力量依舊不可小覷,亂來隻會白白送命。”唐子弦訓斥道,一點後生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比關湘子更像是一個年長者。
唐子弦邊把關湘子往後拉邊道:“那怪物一時動不了,這是我們最大的逃脫機會,但是最可恨的是後路被封了,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可是你我都受傷了,在這狀態下能怎麼辦?”關湘子問道。
唐子弦道:“我剛才在打鬥時偶然發現了一道門,就在怪物身後,那個也許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關湘子道:“可是我們不知道那怪物什麼時候會突然攻來,太危險了。”
唐子弦道:“可是我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現在我們被斷了退路,既然出不去,不如就繼續往前,然後向皇帝陛下好好請罪,也許他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請罪?我盜墓這麼多年還從向死人請過罪,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關湘子道。
“這應該並不困難,隻要找到陛下安眠的地方就好了。”唐子弦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幹這行的,經驗很豐富,對於陵墓的結構應該很清楚,這應該難不倒你吧。”
“說的倒簡單。”關湘子道,“不管是什麼樣的陵墓都有一個主墓室,皇帝的屍身就存放在裏麵,可是一般陵墓中有許多陷阱,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更不用說皇陵,我們連這個墓的結構都不了解,無論如何處境都十分危險。”
唐子弦道:“即使知道危險也必須要往下走,要不然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關湘子細想了一下後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既然決定好了,兩人互相攙扶步履蹣跚地向前走,並為了避開怪物而沿著墓壁走,盡可能遠離它。
這個地方出乎意料的很大,兩人走了一陣子才看到唐子弦所說的門。看著那道漆黑的門,關湘子忽然心生恐懼,總覺得在這黑暗裏有一個野獸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就像是在狩獵一般。關湘子不寒而栗的問道:“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唐子弦回道:“現在我們除了這道門以外別無選擇,先進去看看吧。”說著就要走進去了。
就在這時一根鏈子忽的襲來,唐子弦瞬間察覺到危險,一把將肩上的關湘子扔開,同時回身以劍接下襲來的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