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弟子們,今天教導的字是仁。”老者微笑頷首。伺機打量眾人,憑借年紀稍長的關係,頗有德高望重的感覺,田伯光倒是沒什麼,因為他這種場合見多了,並不奇怪。戰哥和林獨傷卻很稀奇,今天發現老者目光迥然不同,到底有何深意?
“也許你們不知道,仁字是單人旁,在左加一個二字,故此稱為仁。因為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老者終於揭露謎底,戰哥和林獨傷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哦?你們兩個很有體會?”老者依然笑視。“那你們說說自己的體會吧!”
戰哥性子比較急,直接開口答話:“因為認識了一個字,心裏高興!”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林獨傷,所以也幹脆了當:“因為似曾相識,所以有所體會。”
此話一出。老者有些意外。但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連忙說道:“嗯,很好,很好。”
“對了,老夫叫於墨,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師父,教你們識文斷字,可要好好學習啊。嗬嗬。”於先生摸了下希白的胡須,接過桌上的一本書,細心授課起來。
因為在於先生的意識中,林獨傷和戰哥實為白丁,所以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林獨傷不像戰哥,春之國的字有許多和漢字差不多,學起來異常容易,結實的基礎加上鬥誌,使他很容易記住於先生的各類說辭,很快便完成了一日課程。這一點,於先生都看在眼裏。
不過時間是有限的。於先生還在講學之間,仍顯得意猶未盡,太陽西下的情景告訴自己,若是在不放課,恐怕要耽誤家務時間,這樣對以後影響不好。
“哎,今日課程已畢,你們先回去吧。”
這時候大夥兒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林獨傷和戰哥有些著急,紛紛告別離去。在路上,戰哥還一個勁的抱怨,老師講的課太深了,有許多還記不住。結果林獨傷遞過一張紙,戰哥立馬跳躍起來。
“我就說你小子心眼多,怎麼不早拿出來!”戰哥連忙搶過做滿筆記的紙張認真看起來,十分認真的樣子。忽然指了其中一個戰,飛快的念叨起來:“對了,獨傷,這個字念戰吧!哈哈,我居然認的,厲害吧!。”
林獨傷十分高興,本以為讀書枯燥乏味,戰哥堅持不了,不過看他這副猴急樣,學成有望啊。
“是的,戰哥你真聰明。”林獨傷誠實的說道。戰哥真的很聰明,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就記住幾十個扭曲歪斜的文字,從另一個角度講,的確是天才了。
“你說的沒錯,我將來一定要成為一個博覽群書的豪傑,讓世人景仰,哈哈。”戰哥高興之餘,卻也將回去之後的懲戒拋之腦後,這對好學之人來說,夜未嚐不是見好事。日下西山,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於山林之中。
湖邊草廬之中,田伯光正在擦洗地板,於先生忽然問道:“伯光,你認為林獨傷認識字麼?”
“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田伯光如是說道。
“那你說說看。”於先生有些興起。
田伯光停下手中粗活,思考了會,細細的回答了心中想法:“剛才先生授課時,偷偷觀察了下林獨傷的執筆方式,好像並不是初學者該有稚嫩,相反還熟練有餘,應該會寫字,不過先生授課時,又十分謙遜聽座,而且眼中似有疑惑,所以學生認為,林獨傷並不是認識許多字。”
於先生笑著點了點頭,唏噓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啊,既認識,又不認識,真的是似曾相識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