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剛剛把鋪子張羅著開張,有好多事要處理,得過去看著。”二十天前,她剛剛在朱雀大街那盤了一間鋪子,她打算擴大吉祥繡坊的生意。
“嗯,做生意我是不懂,不過你心眼比我細,自是不怕。”說到這,柳映帆一頓,似笑非笑的繼續說,“再說,你對麵還有人盯著,倒不怕你做生意吃虧。論做生意,這中簡城想來沒幾個人有他那本事。”
柳喜樂被她哥這樣一打趣,臉上也不由一紅,分外不好意思,隻得跺著腳,低聲道:“哥,你胡說什麼呢?”
柳映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你就裝吧,你鋪子開哪不好,偏偏開在林思遠的鋪子對麵,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何必不好意思。反正都是一家人。”
“誰……誰和他是一家人?”柳喜樂臉更紅了。
“唉,我說妹妹,你和林思遠現在到底怎麼說?要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好吧,又不是。現在中簡城裏人人都在說你和林思遠是如何如何恩愛。可是說你們感情好,我又搞不明白,要是感情好,你又何必住在娘家不回婆家?你們到底是離還是不離呀?你都不知道,衙門裏的人天天在猜,你們什麼時候去領和離書。”柳映帆摸著下巴,一副搞不明白的神色。
柳喜樂眨了眨眼,臉上神色自若,仿佛她哥剛剛說的不是她,是旁人。
別說她哥搞不明白,就算是她自己,她也不說清楚她和林思遠現在到底算怎麼一回事。
反正兩人現在就是這般相處著,不遠不近。可是她感覺這樣挺好,如是想了,出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若惱了,各回各家,落個清靜。
見柳喜樂又是那副高深莫測神色,柳映帆隻得一歎,在柳喜樂和林思遠的事上,他發現他是越來越糊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在探知真相的第一百零一次失敗後,柳映帆索性不再理會。
“得,看你也不會告訴我真相,我也懶得管你。走吧,不是要去鋪子裏嗎?”
柳映帆駕著馬車將柳喜樂送到鋪子門口後,自去了衙門。
柳喜樂才進了鋪子,七嬸迎麵走來,對她一擠眼,嘴一嘟,小聲道:“陳公子來了。”
微側過頭,柳喜樂看到七嬸身後,櫃台對麵坐一人,錦袍玉帶,正是陳遠揚。
“陳公子,一大早就來我這,該不是有大生意要介紹吧。”要說柳喜樂最近一個月都沒見到陳遠揚了,其實說起來,自打上次的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兩人都沒好好說上話。
陳遠揚笑了笑,起身讓過座後,才道:“林夫人果然利害,我這還沒說,倒讓你猜中。不過,說事之事,咱們先聊點別的吧。”
聽到陳遠揚有大生意介紹,柳喜樂這心裏也不由一喜,不過見他似有私事要先談,柳喜樂這心裏也不由打起邊鼓,想了想,她才小心翼翼開口:“不知陳公子要聊什麼?”
陳遠揚也沒急說,隻是好好看著柳喜樂。
漸漸,柳喜樂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她現在呀,就怕陳遠揚這樣看著他。眼底有太多她看不清楚的東西,縱是一分喜一分怒,她就是明白也隻能裝糊塗。
“陳公子……”
“林夫人,我要回京了。”
“什麼?回京?回京幹什麼?”就在柳喜樂欲打破兩人的不自在之時,陳遠揚突然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