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於勇國雖然對朱乃子的出現有點意外,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倪大建不認識朱乃子,看到於勇國打了個電話。隨後,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傻啦吧唧的老土冒。因為吸食毒|品而有點潮紅的臉頰上泛出了一絲不健康的紅暈。
整個人神經質的笑了笑,那個被染得花花綠綠的雞冠頭,輕輕的戰栗著。有點羊癲瘋的感覺。“這就是口中的——天哥?”倪大建說話聲依然像是含著核桃。
不過於勇國已經注意到對方的瞳孔已經略微有點渙散,知道這家夥可能要發癲了。難不成自己又要動用武力解決問題。於勇國唇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這種情況武力解決起來,後續的麻煩會把自己弄崩潰的。賀天這家夥該不會不來了吧?於勇國心中難得的泛起一絲焦慮之感。
”怎麼了?失望了?”倪大建的語氣越發的篤定起來,那張瘦削的蒼白的臉上泛起的詭異笑容有點滲人。於勇國突然笑了。
沒有任何來由的笑了,自己有什麼可焦慮的呢?自己能夠獲得新生,就已經是上天對自己最大的恩賜。前世那麼多的苦難都沒有壓垮自己,怎麼現在這麼一丁點的小事卻讓自己慌了手腳。
這樣的心態怎麼可能有所作為呢?
“你笑什麼?”倪大建有點驚疑的問道。於勇國突兀的笑意,不僅是倪大建愣住了,小包間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而朱乃子也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作為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經營著一個偌大煤礦的煤老板。朱乃子當然認識倪大建。
而那個靜靜坐在那裏臉上光著爽朗笑意的年輕人,竟然可以和倪大建分庭抗禮。
剛剛進門的時候,朱乃子就碰見了自己兒子。自己兒子也向自己說過,遇到了一個貴人,長的帥的掉渣,氣質堪比天仙,身份更是有好幾層樓高。
更是自豪的宣稱已經收了他做小弟。朱乃子當時,急著進門,把自己兒子那不著調的言論隻是當成了笑話。但是看到於勇國之後,朱乃子卻不得不信了。
劉威像一個鷓鴣般縮在於勇國身後,有點坐立不安。而那個自己平時隻能遠遠觀望的隱豪公子站著那裏總有幾分勢弱的感覺。
站在朱乃子的角度可以看。到站在倪大建身後的妖媚女子,像失去了魂了一般,對方的瞳孔中像是失去了焦距了一般。
“我在笑我自己。笑我竟然準備和一個神經病講道理。有什麼手段全部使出來吧!我全部接著。”於勇國笑著說道。
看到於勇國淡淡然卻霸氣十足的話語,倪大建反倒有點驚疑不定了。
倪大建的確準備了後手。像對付於勇國這種帥的一塌糊塗的人。倪大建覺得讓對方毀才是最大的懲罰。
至於時候的懲罰之後的事情,倪大建連想都沒想過。倪大建知道自己家的那個老頭子會給自己擦好屁股。
在倪大建的設想中,對方應該是想往常一樣對自己跪地求饒,然後自己冷冷一笑。依然毫不留情的將硫酸潑在對方的臉上。看著那焦化腐爛的麵龐,放聲狂笑。實際上呢?
對方反而笑了,雖然那種笑容看起來很陽光,很好看。
但這笑容仿佛一根針,一枚刺,紮在心中,堵在咽喉處。讓倪大建有種無比難受的感覺。
倪大建的表情越加瘋狂了。
瘦削如雞爪子的手,伸進了褲兜,按下了一個按鍵。神經質的笑意徹底的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