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對於天牙的表現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卻馬上化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真有趣,渣一般的無靈力者,你在對誰吼呢?野狗。”他很是不屑的注視著天牙。
與此同時,他開始了邁步,從腰間裏從容的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手槍,直指天牙的腦袋。
槍械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很高的地位,除了政府擁有製造權之外,任何人都不可私自製造。
它的工藝很複雜,但卻同時結合了現代科技與靈力,它的威能足以威脅到任何一個魔法師。
汗水從天牙的臉上滴落到了地上,他怨恨的盯著劉仁,雙手都在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那種根深蒂固的無力感再次升起,無法挽救天嵐,從一開始,他就不具備挽救天嵐的能力。即便再一次的將天嵐賜予了他,仍然還是,還是,無法握住。
還沒有開戰,他就一臉的頹廢了,繃緊的身體也開始放鬆了,耷拉著腦袋像一個失敗者一樣站在了哪兒。
“哼嗬,野狗就應該有野狗的樣子,你的選擇很明智。”劉仁見狀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卻也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剛剛他是希望能夠逼迫天牙使出他的靈力的,沒能逼出他的靈力,就不敢徹底的將他確定為殺害劉健的凶手。
他將抬起對準天牙的槍放了下來,轉而對準了地上的天嵐,精致的黑色槍頭明晃晃的在天嵐的眼底出現。
“不要!”天牙的反應比天嵐的反應都要強烈,終是徹底的亂了分寸,汗水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下。
可劉仁卻絲毫不為他所動,慢慢的開始扣動扳機,不過槍頭卻已經無形之中偏離了天嵐的腦袋,瞄準到了她的胳膊。
“啊!”眼看到劉仁就要開槍,天牙一瞬間提高了自己渾身的氣勢,可他並沒有使用靈力。
或者說在極短的時間內,他的第一個條件反射是衝過去奪下他的槍,而不是先開啟靈力再衝過去。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扣動的扳機,時間仿佛在此時變得無比緩慢,能清晰的捕捉到劉仁的冷笑,以及那慢慢扣下扳機的聲音。
他伸出的手在與手槍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扳機還未被完全扣下,至少在這一刻,他仍然還存在著些許的僥幸。
可是下一刻,隻感覺自己腳底重心一個不穩,米黃色的漩渦從自己的腳底出現,是遠方的楊敏傑在使用異能力。
身體不可遏製的朝著前方摔去,他的瞳孔猛然的一縮,絕望與無助頓時浮上了心頭。
“是啊,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我竟然還抱有僥幸。又要,回到那時候的那個樣子了麼?”在倒下前,天牙心中最後的一個念頭。
轟的一聲,他趴在了地上,伸出的手隻是觸摸到了劉仁被擦得發亮的黑皮鞋。
“砰——”一聲被消過音的槍響傳了出來,隻見從槍頭中迸發出了一道激光似的子彈。
拖著長長的火花線,聲音才剛傳出,子彈就已經深深的鑲嵌進了目標的身體。
鮮紅的血液從天嵐的身上濺起,子彈擊中了天嵐的左臂關節處,一縷縷青煙徐徐的從手槍口升起。
天嵐死死的咬緊了牙,眼裏的淚水咕嚕嚕的在打轉,卻就是還沒溢出眼眶。
“唔嗚—”她發出了輕輕的呻吟,對左臂徹底的失去了控製力。
仿佛是在她的關節處放了個小型炸藥似的,除了外麵翻開的血肉外,連裏麵的骨骼都被徹底的粉碎了。
天牙此時隻想殺了麵前的這個神秘男人,自己的手還摸在他的皮鞋上,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剛想動用靈力出手,而才打中天嵐的槍頭就直直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我問你,至親之人被傷害時是怎麼樣的一種感受?”劉仁忽然冷然的問道,令人摸不著頭腦。
“咯——”他隻是倔強的咬著牙齒,好像剛剛那一槍是打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