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金黃的落葉隨風起舞,乍看之下整座崇山宛如陷入了金色的海洋,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憑添幾分神秘。
少年拿著掃帚悠然自得打掃著滿苑落葉,他看起來略顯瘦弱,有些營養不良的臉上一雙猶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眸炯炯有神,如墨般的長發披在肩上。
嘩啦啦…
“李牧,讓你掃個夠!”模樣乖張的少年一腳踹在樹上,力道硬是震落漫天落葉,仿佛在下一場金色的葉雨。
乖張少年身後跟著幾名少年,他們無一例外的麵露囂張,身穿白衣,胸口處赫然是絲線繡出的“外”字。
李牧微微皺眉,乖張少年一夥人隔三岔五便會來尋他的麻煩,每次都得落的鼻青臉腫的下場。
他們是雲雨外宗弟子,然而李牧僅僅是雲雨宗雜役弟子,入門三年實力未有寸進,依舊停留在煉體一重,在雲雨宗廢物李牧之名無人不知,這也是他經常遭到欺負的原因之一。
雜役弟子不同於外宗弟子,李牧所有的生活起居都要自己負責,還要負責北苑的打掃工作,隻為了月末分發下來十點的功勳值,時常有一頓沒一頓的。
李牧深吸口氣,俯下身將掃帚平放在地上,撣了撣粗布衣,衝乖張少年咧了咧嘴笑道:“別廢話,來吧。”
陳宇實力達煉體四重巔峰,入門僅半年有餘,完全不是李牧可以對抗的,但李牧沒有一絲擔憂,相反的是他戰意十足,躍躍欲試。
倒不是李牧覺得自己能夠戰勝陳宇,而是為了更好的磨練,他將陳宇眾人的欺辱當成磨金石,三年來所得到的是其他人所得不到的東西,造就了他堅毅的性格。
“等等趴在地上我看你還囂不囂張!”陳宇鄙夷的說著,右手握拳帶起呼呼風聲砸向李牧的麵門。
李牧不閃不躲,一手橫檔在麵前硬接陳宇這記重拳,一道清脆悅耳的骨裂聲傳來出來,亦是如此李牧的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右手印在陳宇的臉頰上。
李牧盡乎全力的一擊並未對陳宇造成多少傷害,像是螞蟻輕輕咬了一口。
砰……
陳宇一腳橫掃在李牧的腰部,整個人如同炮彈般飛射而出,重重的摔落在地,連翻了幾個跟頭,李牧艱難的站起來,左手垂直不敢有任何動作,右手擦過鼻染,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
“跪在地上叫聲爺,今天就放過你,否則……”
“來!老子還沒打夠!”
李牧笑的如同剛剛撕裂獵物的野獸,一個健步躍出奔向了陳宇。
“你這是在找死!”
陳宇依舊一拳揮去,隻見李牧雙膝跪地向前滑行,陳宇的拳頭貼著李牧的鼻尖而過,拳風令李牧的李牧一陣刺痛。
李牧竄到陳宇身前,腳尖點地,赫然躍起,一記上勾拳結實的落在陳宇的下巴上。
陳宇望著天空,似乎一種莫名的恥辱湧上心頭,還未等李牧撤走,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猛然轉身摔在地上,李牧的身體砸在地上再度彈起,一口血箭噴出,昏厥過去。
若是實力相近,此時躺在地上的應該是陳宇,絕非李牧,但現實殘酷,實力代表了一切!
陳宇見李牧昏厥過去,並未繼續動手,他知道今天這一揍李牧至少斷四五根肋骨外加手骨,他沒有留手,招招全力,再打下去隻怕李牧一命嗚呼,即便是外宗弟子的他也承受不起滅殺同門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