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人(1 / 2)

洪山市,這個坐落在中國中西部的三線,靠近長江,因年年都有洪峰從西麵大山滾滾而下彙入長江而得名,四周大山環繞,下轄村鎮多坐落在山間,交通不便,多靠渡船和索道,也隻有靠近長江的市中心才有繁華都市的感覺。洪山市西麵,有座古鎮--洪塘鎮,十街二十四巷,不可謂一個大鎮。以前是也是個人口大鎮,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因為交通不便,大都進城務工,現在鎮上也就千百來戶人家,多是老人和孩童,人煙漸漸稀少,也就過年外出回來才有一番熱鬧。洪塘鎮西北的山坳裏有個大堰塘,周圍也是高山茂林,少有人煙,在這堰塘上方,有一片擴地,建有十來間土坯房,很久都無人居住,但是現在有人了,人還不少,不過進出的都是些帶大簷帽的。我到這已經到這地方兩天了,和幾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在附近搭了幾個帳篷歇息,為他們處理一點麻煩事情。洪山市並不好呆,特別是西部這種四麵環山的地方,還是這種炎熱夏季,近水的地方,潮濕很大,西部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下雨了,但是那長江水蒸騰起來,呆在這地方,完全是呆在一個大蒸籠裏,悶得人煩躁難耐,聽著山間的鳴蟬,莫名的煩躁襲人不去。兩個月前,餘慶市“徐晨肯!徐晨肯開門。”一個男聲從徐晨肯的大門傳來。“幹嘛,幹嘛,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查水表還是查煤氣啊。”徐晨肯穿著個大褲衩,拖著雙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去開門,半掩著打開了門,聽口氣十分不耐煩。燥熱的天氣,遇到不想遇到的人,穿製服的人。特別是那些帶著大簷帽的人,是徐晨肯最不想看到的。“一七八叫我來的,這是他給你的東西,麻煩你開下門。”男人繼續說到。“一七八?什麼玩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是請回吧。”說完徐晨肯氣呼呼的轉頭就要關門,可是卻被伸進來的一截手臂擋住了。“徐先生,我也是不得已,這次來請你也是一七八特意交代的,還請你聽我說完。”男人就這麼用手臂擋在門口不讓徐晨肯關門,道出自己的來因。“幹嘛,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隨便進人家門啊,你有搜查令不,走走走。”門被擋住沒辦法關門,徐晨肯更是不耐煩起來,一個勁的朝著門縫揮手趕人。“砰。。”徐晨肯的門被踢開了。“幹嘛,入室搶劫啊?”突如其來的大力把徐晨肯逼得退了好一兩步,徐晨肯握著手腕揉了揉,又抖擻了下肩膀。“姓徐的,你不要得寸進尺,好好跟你說你不聽,一定要老娘來硬的是吧,犯賤是吧。”一個帶著怒火的女聲從男警官背後傳來,看來踢門的就是她了。“姓段的,你幹嘛,吃了藥找不到地方發泄跑我這來了?來來來,哥哥剛起床,正好可以滿足你無盡的要求。”徐晨肯一聽這聲音,頓時一陣爆發,更是無恥的不停往著被踢開的大門送胯。段姓女警官一聽他的汙言穢語,還帶下流動作,頓時就衝了進來,抬腿就想再來一腳,卻是被後麵的男警官一把拉住了手臂。抬起來的腳也被徐晨肯一把摟住不停往上抬。“徐先生,麻煩你放開段小姐,我們真有急事,擔擱不得。”男警官鬆開了段警官的手臂。徐晨肯也鬆開了抓住的小腿,趕緊退了幾步,沒辦法,進都進來了,打劫也隻有看情況處理了。“這是一七八的叫我轉交給你的東西,徐先生先看看吧。”男警官都過來一個平板電腦還有一個黑色的信封。“你們這部門來幹嘛,他也劃到你們那去了?”徐晨肯望著麵前的男警官瞧了瞧,男子挺拔,比徐晨肯還高出半個頭,起碼得有一米八,雙眼有神,一對濃眉,威武得很,盯著手中的黑色信封皺了皺眉頭。“那倒沒有,不過這件事剛開始確實是找他處理的,他現在也在那邊,是他叫我們來找徐先生幫忙的。”男警官十分客氣,女警官卻徑直的進了客廳,找到冰櫃取了兩瓶飲料徑直坐了下來,看樣子十分的隨意,也十分的熟悉。徐晨肯把平板電腦夾到了腋下,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拆看黑色信封。裏麵是一張空白的黃紙條,徐晨肯在上麵摸了摸,從床頭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順帶把黃紙也點著了。黃紙條燃盡,卻沒有化成灰,上麵卻古怪的顯出一串數字來。將那串數字輸入了平板電腦,徐晨肯叼著煙也來到了客廳,順帶從冰櫃取了罐啤酒,邊走邊看了起來。“你坐那邊去。”客廳有隻有三個單人沙發,對門的主坐上坐著女警官,顯然徐晨肯是要攆她起來了。女警官怒狠狠的盯著徐晨肯,並沒有答話,提起飲料起身了。徐晨肯也順勢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把腳放到了茶幾上。安靜下來,也就沒人再說話,倆個警官也默不做聲,等著徐晨肯。“你也去過現場?”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徐晨肯說話了。“沒有,不過那些送過來的部分資料是我處理的,我這也是準備跟你一起過去,到現場看看具體的情況。”男警官答道。“怎麼稱呼。”徐晨肯收起了平板,起身又朝著臥室走去。“肖建軍。”男警官答著。“肖建軍?嗬嗬,看來這次有得你忙了。你以前處理過這類事情嗎?”說話間,徐晨肯已經在臥室收拾起來,套了件黑T恤,又把一些衣物塞進了一個旅行袋。“處理過一些。”“走吧,大清早的就來叫,真是催命啊!”徐晨肯提起了旅行袋。客廳的兩人也早就站到了門口。關了門,徐晨肯卻直接把鑰匙丟給了段警官。“段大小姐,麻煩你收拾一下了。”段警官接到鑰匙確是恨不得馬上丟徐晨肯臉上。————————————————洪山市的長江渡口,下午三點“阿肯。”一個五十來歲,一身麻衣的中年人在渡口叫住了徐晨肯。“老不死的,你能不能消停幾天,我屁股都還沒坐熱,你又來,你還要不要人活了。”剛下船的徐晨肯,頂著個草帽,肩膀上搭著旅行袋,看這眼前的中年人直皺眉頭,語氣不善。“這次沒辦法,事情太大,隻能暫時取消了,下次給你補上。”中年人也不氣惱。“下次?你還有想有下次?我告訴你,段老頭,這次完了我們抹清算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咋們不會有下次了。”“嗬嗬。盈盈怎麼樣,好久沒見她了,你兩如何了。”中年人隻是幹笑了兩聲,轉移著話題。徐晨肯卻並不回答,自顧自的往中年人身後走去。“段書記。”肖建軍跟在徐晨肯身後,卻是換了一身便裝,跟眼前的中年人打了照麵。“嗯,建軍,這次麻煩你了,我們走吧。”說完帶頭走向了碼頭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我先送你們去賓館,休息一下,我們晚點再去找他們。”車上,段書記做著安排。“不用了,先去看看那些畜牲。”徐晨肯望著窗外,卻是直接指定了方向。“也好,不過那地方這個點去可不好受。”“得了吧,我寧願去那點不好受,也比在這看著你強。”徐晨肯的怒氣未消啊。————————————洪山市的一個偏僻曬場。“就這些?不是說很多嗎?”徐晨肯盯著眼前一排擺放的牲畜屍體。雞鴨豬狗牛,鄉下主要喂養的牲畜都有,現在已經變味引來不少的蒼蠅,整個曬場都彌漫著一股腐臭。“是很多,這是昨天剛拉過來的,太多,沒地方放了,都已經做了記錄送去燒掉了。”回答的是一個理著小平頭,一身警服的年輕人。“燒掉多少了?”“三十來噸。”徐晨肯皺著眉頭,來到了一頭死去的水牛屍體前,開始圍著看了起來,周圍的蒼蠅亂飛,他卻好似不見,旁邊小警察遞過來的口罩手套他也不接,就這麼在那翻看著。肖建軍也跟著拿了口罩手套手術刀圍了上來,跟著徐晨肯自顧自的找尋著什麼。“走吧,我們去看看局裏麵的。”翻看了幾隻水牛和豬後,徐晨肯終於不在待下去了。“阿肯,建軍,怎麼樣,有沒有點頭緒。”段書記看到徐晨肯回來“跟送我去那的沒有不同,死法一樣,連傷口都基本相同,應該是同一所為。”肖建軍答道。“沒有,死得很幹淨,死得很徹底。”徐晨肯不急不慢的說到。“走吧,我帶你們去局裏看看。”段書記帶頭上了越野車。“那個誰誰誰,你們趕緊把這些都處理掉吧,堆這一天多了,你也不怕這些東西爛了屍變啊。”徐晨肯踏在車門口,轉頭對著負責這塊的那年輕警察叫到。“這是市裏麵安排的,說是每一個都要做好記錄了才能送去燒。”小警察好像有點為難。“真是吃飽了撐得。”徐晨肯沒好氣的關上了車門,開始閉目養神了,還是車裏舒服,外麵那大蒸籠,熱死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