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擋路,因為陸某擋他們的權財之路。”
天下之事,往往都是無巧不成書,任方和阿忠一心想要避開人家事情的主人,結果偏偏讓人家逮了個正著。
聽著這說話的口氣,任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說話之人,必定就是這廬江的真正之主,廬江太守陸康。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這話中卻是充滿了那種久居高位者的威嚴和自信,讓人聽到後,會很自然的去敬畏他。
先聽其聲,後見其人,隻見自己背後走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自然是這喬府的主人,喬老爺喬玄。
另一位,身著黑色長袍,頭束黑色長冠,雙眼雖小,但常有精光,下頜處,留有長長的白色山羊須。
從那冠下的白色長發和那下頜的白色山羊須,任方可以斷定,此人必定已近花甲之年。
在任方仔細打量著陸太守的時候,這位陸太守也正在上下打量著任方。
看著任方那瘦弱的身體,陸太守很是難以猜透,為什麼喬公,會讓他去接受那城西的店鋪,要知道,那間店鋪可是他和喬家用來對敵的第一戰場,如此關鍵的地方,他那瘦弱的身體,也不知能否扛起如此的重任。
帶著懷疑,陸太守看向喬公。
看著陸太守的懷疑,喬老爺對著任方微笑著說道:“小方子,怎麼如此沒有禮數,見了陸大人怎麼還不上前參拜?”
喬老爺的話,將還在忙著打量陸太守的任方驚醒。
清醒後,任方快步上前對著陸太守雙手抱拳施禮道:“小民任方,拜見太守大人,還請大人原諒小子先前的無禮。”
雖然心中對任方很是懷疑,但是陸太守還是輕聲的說道:“小侄不必如此,聽喬公說,你已拜阿忠為父,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如此的客氣,說來,我與你家老爺和你義父都是多年的老相識了,叫你一聲小侄,你可莫要感覺委屈啊。”
不等任方說話,陸太守接著又對著阿忠說道:“阿忠,恭喜你喜得義子。”
“同喜,同喜,這都是托我們家老爺的福。”阿忠連忙對著陸太守客氣道。
瞧著說話如此客氣的陸太守,任方心中暗道:“鬼才和你客氣了,看你如此年齡,當你的侄子我都嫌大呢。”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他麵上可不敢如此,隻能故作驚喜的回道:“能有您這位當太守的長輩,小侄開心都來不及,怎會感到委屈。”
“喲?”聽著任方如此說話,陸太守突然覺得:“眼前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還是很懂規矩的,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
對任方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好感後,陸太守說道:“好,以後在這廬江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你盡管可以來太守府找我,隻要不為過,做長輩的,定然會出手相助的。”
“一定,一定,隻怕到時候打擾世伯。”任方趕緊打蛇隨棍上的說道。
簡單的和任方父子聊了幾句後,陸太守便告辭而去。
陸太守一走,喬老爺便對任方說道:“今天去看過那間店鋪了吧?怎麼樣,可還滿意?”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任方便對喬老爺說道:“老爺,看完店鋪後,小子深感自己能力不足,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決定,還是將這間店鋪和那三萬錢,一並還給老爺吧!”說完裝作一副很是決然的樣子。
一看任方的樣子,喬老爺便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終於讓任方感受了,於是對著任方很是謙和的說道:“不要過早的否定自己,年輕人,還是要有一點勇氣的,一間店鋪而已,相信你小子還是能處理好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和你義父請教,實在處理不了,不是還有我和你陸世伯麼?”
看著任方還有話說,喬老爺連忙對著阿忠說道:“忠叔,你先去忙吧,我和小方子還有些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