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喜歡一直一個人,隻是因為習慣了而已。
並不是習慣了形影單隻,隻是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一直一個人而已。
所以,
一直以來隻是依照慣性保持著最初的心情而已。
入須冬實。17歲。千葉市總武高三年級生。成熟。禦姐。女王。女帝。或許還是對後輩很照顧的前輩。當然,這隻是白夜根據自己的印象列出的屬性,並不能真正涵蓋入須冬實這個人。
不,不如說,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用短短幾個類似角色設定的東西形容。
是的,人是很複雜的生物,每個人都不像我們自以為是的那樣理所當然。
當然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首先要想想怎麼脫困,因為這是性命攸關的事,誒?你問是什麼事?
嗯,總而言之就是。我,白夜,今天終於要回歸kami大人的懷抱了……才怪!
“啊啦~”打開窗戶通風的戰場原懶洋洋的打著招呼,“變/態先生,早上好。”
“不,怎麼看都不好吧……”看著完全顛倒的戰場原,白夜小心的往後挪了挪,“所以說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嗯。”擋了擋明亮的光線,戰場原很認真的點點頭,“今天的太陽很好呢,很適合曬衣服。”
“我又不是被子!”像烤全豬一樣被串在二樓曬衣架上的白夜艱難的轉頭看了一眼下方的高度:“不要這麼玩……腿軟了、腿軟了。”
扯了扯掛著白夜的軟木衣杆,完全無視他開始發青的臉色,戰場原忽然很嫌棄的皺了皺眉:“啊,家裏怎麼會有這麼髒的東西,果然還是扔掉算了。”
跟著戰場原的動作上下晃動的白夜很緊張的發現綁著自己手腳的繩子開始鬆散起來:“要死、要死,快把我放下來……”
看著快哭出來的白夜,戰場原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戰場原、嘖,不知名的變/態先生,隻要你跪下來向我哀求的話。”
“你這不是為難人嗎?”白夜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戰場原,“還有你剛剛嫌棄我也姓戰場原了吧!總之快把我放下來!”
戰場原挑了挑眉敏捷的踩上窗台,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瑟瑟發抖的白夜:“啊啦,變/態先生生氣了,會不會被殺掉,哎呀,我好害怕啊。”
聽到這種捧讀一樣的語氣,白夜欲哭無淚撇過頭:“是我這邊才要害怕好不會……”
“嗯?難道說你興奮了嗎?”順著白夜的目光看了看在微風中蕩漾的裙擺,戰場原歪了歪頭毫不在意的拿出晾衣杆,“不愧是低等猴子,已經完全隻剩下肉欲了嗎?”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側頭躲過一道接著一道的淩厲刺擊,繩子已經完全鬆掉隻能像引體向上一樣吊在半空中的白夜,發現頭上的軟木衣架正弓著讓人絕望弧度,“神啊,隨便派個天使來拯救我吧!”
“謔?”穩了穩有些搖擺的身體,伸出右腳的戰場原很小心的探著距離。
腦海忽然浮現一抹鮮紅的場景,白夜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起來:“你要幹什麼!”
玩得津津有味戰場原愣了一下,輕輕張開雙手沒有一點心理壓力的傾倒下去……
“尼醬,歐尼醬,歐尼尼,全都是死妹控、全都是小町的獵物~”
目送著空中那根美麗羽毛隨風遠去,哼著不知名曲調的比企穀小町剛剛走進戰場原家的庭院就直接呆住,然後閃閃發亮的比了一個GJ的手勢:“小町保證不會說出今天看到的東西da☆ze”
“隔壁妹妹嗎……”很不客氣的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障礙物,從草地上站起的戰場原麵無表情的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有什麼事?”
看著躺在地上睡覺的白及,小町露著像貓一樣的微笑:“難得大家都有空……黒儀姐,我們一起去遊樂園吧~”
“遊樂園嗎?”看了一眼白及脖頸後麵那些正在緩緩褪去的印刻,戰場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
“甘城光輝遊樂園?”
前往目的地的班車上,被小町直接拉過來的桐乃很詫異的問到,“那不是被評為最糟糕的約會地方嗎?”
“就是要最糟糕才行……”在公交車裏麵也同樣縮在角落位置的比企穀很不屑的說到,“那些愚蠢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懂什麼叫真愛,能被環境影響隻說明一件事情——兩個人之間隻是隨便玩玩而已,所以現充、爆炸吧!”
覺得比企穀最後一句才是本體的京介扯了扯嘴角:“真愛什麼的、我們這群人都是家人吧……”
隔了好幾個座位的桐乃依舊縮了縮身體:“真是惡心,誰願意和你是家人。”
“額……”本來還有些興奮的京介看到桐乃的反應很受傷的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