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筠想了想說,其實我的想法特別簡單,我就是覺得一個女兒結婚都不通知自己的父親,有點太過分了。我知道爸爸生氣了,可是這件事兒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生氣的對不對?但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都是你的新娘。
我點了點頭,可是還是覺得心虛。
要見一個如狼似虎的老丈人,你心虛不心虛?
要見一個你把人家女兒從婚禮上搶走的老丈人,你害怕不害怕?
我反正現在是挺害怕的,而且我老丈人跟其他人的老丈人不一樣,太有錢不說,脾氣暴躁也行,手下還有一大堆可以幫著他打人的保鏢。
雪筠說得對,這一次過去我這頓揍是不能不挨了,所以我中午真的找一個大魚大肉的地方狠狠地吃了一頓。
人生的精髓就是把所有的飯都當成最後的晚餐。
這最後的晚餐吃過之後,我也覺得人生沒有什麼遺憾了。
我打了一個飽嗝,看了看時間,對雪筠說,我們去吧。
雪筠點了點頭,有點心疼地說,一會兒要是小挨揍,我就不吭聲了。可以麼?
我說,大挨揍小挨揍你都不用管,你老公就是長了一張欠揍的臉,我發現所有人都想要揍我一頓出出氣。不過呢,老天既然給了你一張欠揍的臉,必然會給你一具抗揍的身軀,因為上帝是公平的嗎,阿彌陀佛。
雪筠說,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到底信什麼啊。
我說,滿天神佛說不上有一個好用的呢,我挨個擺一擺,可能就有一個保我金剛葫蘆娃附體呢。
雪筠說,那我估計神仙都想要揍你一頓了。
跟雪筠開了一句玩笑,害怕的心情可沒有減少,這年頭誰挨揍之前都是挺忐忑不安的,我這個人雖然已經習慣了挨揍,可是也不能免俗不是,畢竟每一次挨揍都是新挨揍,次次都有新感受。
拉著雪筠出來,到了上一次我挨揍的地方,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屬於我老丈人的,不過就跟在香港有一層酒店一般,這地方算是他在上海的行宮。
在門口就讓人攔下了,那個保鏢認識雪筠,口中喊著大小姐,卻不讓我們進去,說裏麵有尊貴的客人,還說我們的時間沒有到。
我們兩個隻好乖乖地在那裏等到了一點半,真的是準時把我們放進去了,進去的時候被保鏢引領著進來房間,歐陽先生看到我第一眼就瞪了我一眼,然後不理我了,對雪筠說,找我幹什麼?是來想要繼承權的麼?
雪筠說,爸,我們不是來要繼承權的。
歐陽先生說,要錢也沒有。
雪筠說,你真的以為我們窮死了麼?需要管你要錢麼?你以為你的女兒是要飯的麼?
我一看正事兒還沒有說,雪筠先怒了,這怎麼辦?
我過去拉了拉雪筠的胳膊,然後對歐陽先生說,我們兩個想要結婚了。
歐陽先生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外麵嗖一下就進來兩個保鏢,看到這個氣勢二話不說,一人抓住了我一個胳膊,直接給我壓在了桌子上。
這個動作還真的是賢淑無比,你們兩個是專門打你們姑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