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自己因為對他太過恭敬,還被他們暗中取笑,柳蕭心中惱意如泉水般,一股股湧出,又加之目前這件事,柳蕭對這德公公沒有一點好臉色。
可是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得罪他,隻好與之虛夷委蛇地周旋著。
握緊雙拳,手上青筋爆起,要不是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柳蕭真想一把把他扔出去。
“他,阻止我把大皇子帶回京城。”德公公一副自大地模樣道。
“什麼?”柳蕭急得手緊緊抓住德公公的手,抓的他痛呼一聲,不滿的撇開柳蕭的手,看在柳蕭對自己如此恭敬的份上,德公公很大度的沒有責怪柳蕭。
指著林青和肖吉,以為柳蕭是沒聽清,再說了遍,“他們阻止咱家把大皇子帶回京城。”
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的林青,聽德公公居然還再說一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柳蕭,看柳蕭會有什麼反應。
“呼呼……”柳蕭深呼兩口氣,手掌緊握又鬆開,仿佛幾次,確定真的平複了內心的那股,痛扁一頓趕走德公公的衝動,對著德公公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公公有聖旨嗎?”
德公公搖頭,還趾高氣昂道,“就算沒有聖旨,他們衝撞了咱家,也該受些懲罰,咱家可是皇上的人,你們對咱家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這罪名你們可是擔當不起的。”
“嗬嗬,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帶走大皇子之事。”
“沒有!”
柳蕭簡直要無語死了,這個人真是有夠笨的,看不懂自己的臉色,這會兒,又聽不懂她的話,真不知道,以他這個可以和那個大鼻子動物相比的腦子,是如何可以得到皇上重用。
“既然公公沒有聖旨,我也不能讓公公帶走大,大皇子。”柳蕭心下鬆口氣,隻要沒帶來聖旨,她還是有機會爭取把皇甫傑留下。
德公公聽柳蕭也說,不能讓他帶走皇甫傑,臉上的笑如潮水般快速褪去,換上一幅怒容,道,“怎麼,柳侍衛還懷疑咱家假傳聖上的話不成?”
德公公常年呆在宮中,當然知道柳蕭話裏的意思。
柳蕭故作害怕的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君將軍說,任何人不得帶走大皇子,所以……”說完又為難的看著德公公,眼裏是楚楚可憐。
望著柳蕭這一副模樣,德公公心下一軟,口吻裏有著絲動容,沉思,片刻道,“要不我等君將軍回來再帶大皇子回去。君將軍什麼時候回來?”
“耶……”柳蕭心中得意,臉上卻是一臉的感激,感激德公公的諒解。
聽得他問君子劍歸期,柳蕭又掛上滿臉歉意,“我不知道君具體將軍何時歸來,好像沒那麼早呢?要不公公你先回去,等君將軍回來,我再告知與他,讓他著人送大皇子回京,這樣可以嗎?”
句句得體,聽得德公公心裏暖哄哄的,對柳蕭甚是滿意,不過,“哎,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用如此了,皇上臨行前,特意命令我,務必要把大皇子帶回去呀!”
說完,德公公連連搖頭,表示無奈,本以為這是個很簡單的事,沒想到,君子劍居然會不讓人帶走大皇子,這一點,讓他很是費解。
“公公,難道皇上沒收到君將軍的信?”柳蕭試探性的問道,君子劍不是說他已寫信給皇上請求留下大哥的啊?
“信?沒有啊!”德公公老眼寫滿疑惑。
“啊……”柳蕭略帶生氣的大呼一聲,心中大罵,罵君子劍不守信用,說了會幫她把大哥留下來的,現在好了,人都到門前來了。
哼,不理他,反正我是死也不會讓那德公公把人帶走的,到時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我就說是君子劍叫我這樣做的,柳蕭心中如此想著,就當是對他不守信用的懲罰。
“公公,你看,我們這環境如此惡劣,您金貴的軀體怎麼受得了,要不這樣,您先去離軍營最近的城裏歇著,等哪天君將軍回來了,我叫他親自上門,那時您再把大皇子帶走也行,反正皇上也沒說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去,是吧?”柳蕭一臉狗腿地笑,處處為德公公著想,心裏卻在打著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