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步伐輕快的忘帳中趕,她現在隻想大吃一頓,如果有酒就更好了,不過,軍中一直嚴格禁令,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在軍中縱酒。
柳蕭隻好無奈,不過,這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一轉眼,心中的兩塊大石頭都搬離了心頭,呼吸都突然變得舒暢無比。
走在路上,灼陽依舊燥熱而又毫不偏袒的照著每一寸土地,大地如蒸爐般,炙烘著每一個人。但是,這一刻,柳蕭卻在能蒸幹人的熱浪中,感受到一絲涼意。
回到帳中,吩咐了下門口的侍衛,叫他端點吃的上來,之後,如鳥兒般,身子一旋,隻見簾子似有風飄動,是柳蕭速度太快帶起的風吹得簾子微動。
一入內,柳蕭就一個春燕般飛撲到皇甫傑身邊,在床沿邊坐定,滿臉掩不住的興奮,如關不住的滿園。
小口喋喋不休道,小臉因興奮而熠熠發光,“大哥,你知道嗎?子劍答應去跟你老爹說,讓你留下,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我好開心呢!大哥呢?”
邊說還邊手舞足蹈。
說完,竟是定定地看著仍舊一臉安詳的皇甫傑,似在等著他的回答。
一如既往的,柳蕭沒有得到皇甫傑一聲回應。早已習慣了,所以沒等到心中所盼的回答,也不會過多的失望。
也許是她太過樂觀,也許是她太過能裝,總之,這幾天除了剛開始聽到皇甫傑成了植物人,那一刻有過錐心的疼痛,過後,她竟然沒有一丁點感覺到難過,傷心。
眾人見到柳蕭每日依舊如百靈般樂活,私下曾討論過,她要麼就是太無情,要麼就是傷心過頭,腦袋壞了。
知道柳蕭與皇甫傑關係的人都不會認為,柳蕭是個無情之人,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她瘋了。
不過看她其他事都還正常,眾人又疑惑了,至今仍搞不清楚。
柳蕭一邊在等待著皇上發兵的聖旨,一邊在著手準備著接下來打戰要做的各項事宜。
柳蕭突然想起,一年多前,自己曾給他提過民兵的事,這幾天,從一些皇甫傑的一堆堆積如山的文書之中發現,原來,他真有著手在做,而且,似乎做得還不錯。
對著手中文書上記載的,關於民兵所取得的各項傲人成就,柳蕭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想著,也許,這是一個檢驗他們真是成就的最佳機會。
“來人!”柳蕭大吼一句,現今,為了能更好的施展,柳蕭又換回了男裝,因為君子劍和程將軍的原因,他們對柳蕭也不敢不聽。
來人嗖的一下出現在柳蕭眼前,靜站在旁,身體站得如青鬆般,連頭都沒有低下來,去看柳蕭一眼。
“去,幫我把君將軍和程將軍叫過來。”話落,來人嗖的又消失了。
對於此人的來無形去無蹤,且看似聽話,卻沒有一絲恭敬,柳蕭毫不在意,要想別人敬你,就得拿出自己值得別人敬的地方。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讓全軍的人都崇拜她。
也就轉眼功夫,帳外就傳來沉穩有力,腳步輕閥的腳步聲,聽著那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柳蕭嘴角微揚,“動作真快!”
一入帳內,見柳蕭端坐在桌前,含笑看著他們,桌上放了兩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兩人皆是一愣。
回過神來,君子劍沒有多問,舉步往柳蕭走去,找了個位置,撩了下衣服下擺,雙腿一彎,坐了下來。
柳蕭做事向來不帶目的,隨性而為,有時甚至讓人摸不清頭腦。
程將軍卻是一臉不解,朝柳蕭胃欠了欠身子,站得遠遠的。
他不知道柳蕭找他何事,如果隻是簡單的喝茶,那他可沒空。
他可是偶爾聽到君子劍說過些,她總是做些無厘頭無意義的事。
“程將軍過來坐啊!”柳蕭見程將軍站在門邊久久不動,含笑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