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柳蕭收回手,找了個位置坐下,自顧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君子劍別開臉,找了個離柳蕭遠的位置坐下,不去看她。每次當柳蕭把手搭上君子劍肩頭,那代表著,她有事情要君子劍去做,他才不上當呢!
燥熱的溫度,透過冰冷的大地,沒有絲毫降低溫度,一絲絲傳進帳篷之內。
柳蕭討厭這被稱作秋老虎的天氣,空氣中絲絲發散著燥熱難耐。
柳蕭一邊喝茶解渴,一邊喝茶來打發時間,順便沉澱下內心的燥熱。
一會兒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一會兒抬眼看著君子劍,她在等,等君子劍主動開口。
君子劍也不傻,知道誰先開口,誰就輸了。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就這麼跟柳蕭幹耗著。
時間在兩人眼前明目張膽的流逝,而這兩人似是一點也不急。
柳蕭故作優雅的小口抿著茶,發出似讚美茶香濃鬱,甘甜潤口的一聲歎息。
君子劍也毫不示弱,褪下心中的怒氣,靜下心來,閉著眼竟是調起內息來。
時間又上演一番張牙舞爪的追逐戲碼。
“好吧!我認輸!”柳蕭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聲音裏帶著不甘,可又無可奈何,真是自己有求於他,不然哪容他如此囂張?
君子劍抽了抽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又贏了她一回。
心中得意,麵上卻表現的毫不在乎,繼續閉著眼調息。
“我說,我都認輸了。”柳蕭拿起杯子又往桌子上一砸,發出渾厚的聲響,杯子馬上爬滿裂紋,臉帶惱意,手下一個用力,杯子霎時無聲地裂為幾片。
君子劍睜開眼,緩緩移過頭顱,看著柳蕭,又看了眼無故犧牲的杯子,抬眸盯著柳蕭,一字一頓的慢慢道,“我說,你有屁就放,有話就說。”說完,又轉過頭去,繼續著剛才的事。
“君子劍,不鬧了,我有正事跟你說。”收起那怪腔怪調,柳蕭一本正經道。
君子劍依然那副漫不經心,不,應該是全心沉入調息中,緩慢道,“我沒鬧啊,我在聽著呢!”
聽言君子劍的回答,柳蕭憤怒的一拍桌子,左手支在桌麵上,已此為支點,一個旋轉,跨過整張桌麵,直接到了桌子的這一頭。
輕巧如燕,從桌上跳下,直接跳到君子劍身旁,使出全力,用右手去推皇甫傑。
大吼,“我說,你調個屁的內息啊,你又沒受傷。”
君子劍身形未動,仿若柳蕭的全力一推隻是蜻蜓點水。
“我這不是練功嗎?”君子劍深呼深吸,然後緩緩放下腳,把手放在膝上,轉過頭,看著身側的柳蕭道,“你一個姑娘家,講話怎麼也那麼粗魯?”
聽著君子劍慢條斯理的回答,柳蕭氣急敗壞道,“我粗魯你妹的。”
也許真是因為被君子劍惹毛了的緣故,柳蕭今天連暴粗口。
“蕭兒。”君子劍皺眉,聲音裏略帶惱怒,姑娘家,可以不夠斯文,但是卻不該如此粗魯。
“我……”柳蕭理虧,垂下頭去,須臾又抬起頭,強詞奪理道,“這是你逼我的!”
“我?”君子劍伸出一指,指著自己心口,頭湊到柳蕭麵前,不辯喜怒。
“好啦,我又沒怪你,我說,我真的有事要說。”柳蕭揮揮手,把君子劍往後輕輕一推,與自己保持著距離。
“哼!有事快說!”君子劍撇撇嘴角,心道,真是沒見過她這麼能顛倒是非黑白的人,把我的角色給搶了,還說得出她不怪我的話,她可真是極品了。
“我,想讓你出麵,求皇上把大哥留下。你知道,我在皇上麵前連個什麼都不是,我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聽的,可是你不同,你是朝中大臣,也是他從小玩大的表弟,你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