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90年代世界上規模最大、花錢最多的民用工程項目。計劃涉及建造一座世界上最長的連接香港與一個海島的橋梁,用巨大的疏浚工程所取得的材料平整和擴大這個島,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移山填海工程,隨後建造大規模的基礎設施,使人們可以在適當的時間內到這個港口加機場去旅遊。
由於新機場工程浩大,需要大量的外來投資,有關專營權、合同以及債務擔保將可能跨越1997年,因而許多外國和當地財團以及相關公司都采取謹慎的態度在一旁靜觀,等待中國政府對此項工程表明態度。
中國對港英政府的新機場計劃是關注的。香港回歸在即,這個新機場構成的對外窗口將留給中國人享用。如果英國人處於公允的立場去考慮,那麼中國政府就會笑納,而實際上卻不是這樣。事實是英國人大手大腳花錢,為它們大掙麵子,而未來的香港則大背債務,其實際情形就像我們通常說的我請客你花錢一樣。還有,它是違背中英《聯合聲明》的。《聯合聲明》明確規定,要作出任何其結果延伸到1997年以後的決定,都需要同中國磋商。雖然新計劃於1997年啟用,但貸款的償還還要延長到此後許多年。基於以上考慮,中國政府對港英當局單方麵的新機場計劃表示不滿,並要求參與相商新機場計劃,包括對它的修改和完善。
中國政府建議將機場開辟在與香港相鄰的深圳,這樣可以節省大量的資金,又緩解了航運方麵的矛盾。
英國人反對。說中國會控製空間所有權,會損害香港的自治。中國政府又苦口婆心地建議,把土地、入境和空間所有權都讓給香港方麵,就像香港特別行政區一樣使其擁有所有權50年。但英國人仍無誠意。
這似乎就有問題了,這不僅僅是經濟債務問題,也是對中國主權的蔑視。
中國對此反應強烈。
香港民眾開始不安,股票市場開始長期下滑。而這種下滑曲線正是港英當局宣布新機場計劃之時開始,到英國人最終同意同中國進行詳細協商後結束。
1991年6月27日至7月1日,英國首相外事顧問柯利達爵士作為首相特使訪華,雙方就香港新建機場建設及有關問題達成一致意見,並草簽《關於香港新機場建設及有關問題的諒解備忘錄》。
止此,中國決定支持興建這個機場。作為交換,北京在協商方麵將起作用,英國同意對1997年以後時期的借款加以某些限製。盡管這種限製很低,似乎帶有象征性。
然而,這一紙《諒解備忘錄》卻迫使英方主帥梅傑出場了。因為要讓他簽署正式文件。當時世界西方各國正為天安門廣場事件而抵製中國。而梅傑成為訪華的第一位西方首相,從而打破了敵視中國的堅冰。
但是,新來香港的彭定康卻又一次利用新機場計劃給中國增加麻煩。
1992年,港英政府陸續製定了有關新機場的財務安排。工程預算如洪水注河,一下子漲出許多。原來工程總成本預算由1991年7月的986億港元增至1122億港元,增幅為13。8?。其中機場鐵路工程預算由125億港元增至231億港元,增幅高達85,港英政府為機場工程所承擔的風險擔保等債務達225億港元。而這些債務的相當部分將由1997年後的特區政府償還,這無疑是對未來香港政府和香港居民的沉重負擔。作為險惡用心的饋贈,它還可能將政治危機和不信任轉嫁給中國政府,讓香港市民得出一個結論:這些倒黴事都是1997年之後回歸中國的結果!
1992年11月下旬,港英政府在未經中方同意的情況下,采取單方麵行動,向立法局申請撥款,以批準機場平台合約。
強硬的彭定康公開聲明,倘若中英未能在興建機場的財務安排問題上達成協議,那麼,英方將會單獨負起興建機場的責任!
為了證明自己說話是算數的,本來是一介文人和隻尚空談的政治家的彭定康,卻夥同梅傑在香港準備舉行名為翼龍行動的演習,以演練香港對中囯入侵的防禦。彭定康們說,這次演習是為了向入侵軍隊顯示,香港仍處於英國的主權之下。
這同樣也可以看作是彭定康誓與中國政府對抗到底的另一種語言表達。
但是,這肯定是一次讓人笑掉大牙的演習。因為香港無需中國軍隊去實施攻擊,隻須關上水龍頭,香港就會起變化,而且是像處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惶恐不安。中國就會不戰而勝,香港就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