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秋高氣爽、氣候宜人。不像夏天那麼嚴熱,不似冬天那般寒冷。趙雷從小就非常喜歡這一個季節。趙雷的頭發短短的,星目劍眉,二十來歲的年紀猶如此時此刻初升的太陽,正待綻放他的光彩。
趙雷渾身上下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衣服,雖然並不出眾,卻依然無法掩蓋青年人的澎勃朝氣。趙雷雙手抱胸站立在小山坡上,遠遠的眺望著太陽從地平線上徐徐升起。往日車輛和人流來來往往的盤山公路上,此時此刻過往車輛非常稀少,行人更是絕跡。
嘎,一輛急速行駛的桑塔納車忽然停靠在公路邊緣上,駕駛室的車門啪的一下子大開,一個小青年從桑塔納車裏蹦出來,一路上急匆匆的跑進公路邊的小樹叢內。嘩啦啦啦,撒尿的聲音驟然響起。小青年悠閑的閉上眼睛,舒暢得吹出一口氣。好險啊,哥的一世清白差點毀在路上。真要是一時失足把尿尿在褲子上,傳了出去足以貽笑天下。就在小青年心情愉悅的把尿時,公路另一邊的小樹叢伴隨著嘩啦啦的枝葉響動聲,猛然間跳出一個瘦竹竿似的男子,男子看年齡約摸二十來歲,尖嘴猴腮絕非善類,瘦竹竿哧溜一聲,居然壯起匪膽鑽進車門洞開的桑塔納,神情得瑟的瘦竹竿把車門關上,把油門一踩,轟隆一聲,桑塔納車一下子開出去老遠。
剛放完水的小青年傻眼了,手裏捏著的小雞都忘記放回雞窩。整個人頓時石化了。眼見桑塔納車越離越遠,車屁股變得越來越小了,小青年這才回過神來,臥*,哥剛借的桑塔納車。小青年火速拉上褲鏈,使出吃奶的力氣撒腿猛追,嘴裏拚了小命的吼叫∶“回來…臥*縣人版版…”。隨著桑塔納越來越遠,小青年的心漸漸變得冰涼。完了,這下子全完了,把哥的骨頭拆開論斤賣,也賠償不起啊。這一次夠杯具的,回去後一定要買幾斤豆腐狠狠的砸死自己。小青年繼續撒腿猛追,要不然死不瞑目啊!
站立在山坡上的趙雷已經看到了盜車的過程,隻見趙雷撇撇嘴,臉上冷冷一笑,身影瞬息間從山坡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隱身的趙雷翱翔在天空中,以光的速度飛行著,頃刻間已然盤旋在那輛桑塔納的車頂。
瘦竹竿坐在桑塔納車內,雙手熟練的打著方向盤,心中暗罵不止,沃*,啥破車,別人偷車後是樂得屁顛屁顛的,勞資他馬的是震得屁顛屁顛的,屁股都快紅成猴子屁股了。
正當瘦竹竿一邊開車一邊咒罵的時候,駕駛座位旁邊的車窗突然響起敲擊聲,篤篤篤…,瘦竹竿聽得小心髒一陣猛跳。瘦竹竿扭頭透過車窗一望,雙眼頓時凸出,隻見車窗外一個蒙麵人盤腿飄浮空中,無論車速是快是慢,始終與車窗保持平行。
瘦竹竿失聲叫道∶“free.man!”。天啊!!這位就是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罪犯克星‘free.man’。勞資的運氣不會這麼背吧?早知道出門前翻翻黃曆看看。
篤篤篤…,蒙麵人依然用他的右手指背麵敲著車窗,“開門!”,瘦竹竿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聽起來聲音忽遠忽近、虛無飄緲,恰似山穀中回蕩著的回音。
瘦竹竿不敢不從啊,他的膽子還沒有長那麼肥,敢跟大名鼎鼎的free.man叫板。除非他的腦袋讓門板夾壞了。瘦竹竿乖乖的停下車子,渾身控製不住的抖嗦著,瘦竹竿以前從沒見到過free.man。隻是free.man的威名遠播,早已讓黑道中人耳熟能詳。瘦竹竿驚恐的望著飄浮空中的蒙麵人,聲音顫抖的詢問∶“請問,您是…?”。“free.man!”聲音在瘦竹竿的耳旁響起來,依然是忽遠忽近猶如山穀中的回音。瘦竹竿的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他知道這一次徹底的栽了,如果free.man不放過自己,自己的小命就在此地報銷了。瘦竹竿猛的抬起自己的手掌,狠狠的打自己的臉蛋,左臉打完,打右臉。沒一會兒,瘦竹竿的臉蛋全部腫了起來。“夠了。停下來。”瘦竹竿的耳邊再次響起蒙麵人的聲音,依舊忽遠忽近恰似山穀中的回音。